滴答(2 / 3)
,和神明的跨物种婚姻,就好像一团梳理不出头绪的毛线球。
滴答滴答。
宁芙骤然坐起身。
不,都不是,她虽然爱胡思乱想,爱深夜emo,但今夜的失眠可完全不是因为这回事!宁芙点亮了灯,温暖的光线霎时盈满了整个房间。
她一身杀气的盯着床尾。
墙上,挂着一只硕大的石英钟。
这东西以如今的科技水平,可一说是非常精致的东西,装饰的极为复杂华美,钟体以白银做基底,表盘上的数字都是各色圆融的宝石拼成。下半部则以青金石为原料绘制出曼妙的原野风光,钟摆就如同一轮圆月在里边来回摆动着。因为跟整个房间里的风格很搭调,宁芙先前都没注意它的存在。可如今,她觉着这东西实在太吵了。
这真是应该放在卧室里的吗!
每天一睁眼睛就能看到偌大的表盘,这压力也太大了吧,到底是什么卷王装修理念啊!找到了罪魁祸首,宁芙立刻冲过去,想要将这玩意儿的发条拧松。但是摸了个空。
嗯?
连钟表钥匙都不让贵人亲自碰,全都由仆役掌管着吗?宁芙本意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但想了想,还是打算摇铃铛喊人过来。然而走回床头,就见桌上赫然也有一只小小的闹钟。
太多了。
这些兢兢业业的,象征着时间流逝,永不转圜的精巧机械,实在是太多了。宁芙试图拿起铃铛的手顿住,转而低声呼唤道:“洛尔?”没有人回答她。
宁芙只觉着后颈一凉,她紧张起来,立刻就打算遁入圣所。但是没能成功。
最近这种情况格外频繁啊.
连技能也没有用出来。
宁芙心里吐槽了一句,转而要给自己上一个光之壁,以备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可是怎么会?
她喉头发紧,骨骼和肌肉也仿佛成了需要用轴承带动的僵硬机械,就这么僵硬的转头,看向镜子。
镜中穿着洁白真丝睡裙的女人脸白如纸,头发的剪的层次很高,因为没有打理,而翘的像是枯草一般,在耳朵上方,有着界限分明的两种颜色。这是她穿越前的样子,因为已经开始频繁投简历,预备着万一工作需要,就得把头发染回全黑,所以懒得再去补漂的半截布丁头。
宁芙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穿越以来的一切,该不会都是她的黄粱一梦吧?
不,不应该,若那些都是假的,她现在也只会是在自己的出租屋,不可能身处这么奢华复古的房间里,她在地球可住不起这样的酒店。
说不定是幻觉?
书房门上的机关锁。
她那谨防其他力量趁虚而入的额链其实是有底层漏洞的,毕竟其核心,是套用了秘密劳伦斯先生在最后的遗书里尚且无法定论,打开书房的人,终究是信奉创世神,还是陨落许久的时空之主。
然,她也不需要对占卜师严防死守了。
所以复刻来的额链,防得住随便哪位正神邪神,却防范不了时空之主本身的力量,不可洛尔不是一直在她身边吗,就这么任由她被时空之主的力量侵蚀了?想到此处,宁芙逐渐意识到,并不是这样的。
她的记忆出现了一段空缺。
从柳树下见到了洛尔看不见的死灵之后,就..
就怎么样了?
宁芙想不起来。
她在脑内还原当时的场景,无外乎也就三种选择:
洛尔去查看情况,她躲起来;
她带着洛尔一起去查看情况;
无视这突兀的现象。
不论哪一种,都不该导致眼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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