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无地自容(2 / 3)
当活马医的一种,真用到这种办法肯定是病急乱投医了,心理安慰罢了。
祝英台哪里知道这种习俗,此时听到他说起耳洞,比他还吃惊,捂着耳朵跟着回瞪。
说起这耳洞,祝英台也是泪流满面。祝家并没有给女孩穿耳洞的习惯,倒是几个庶出的女孩都有耳洞,但是这次从外面回来,也不知祝母是不是为了惩罚她,还是想要彻底断了她男装的想法,竟用强迫的手段给她穿了耳洞。
这可不是现代耳枪一打的时候,回忆起穿耳洞那天祝英台简直觉得生不如死:一根火烤过的银针,两粒红豆,就是全部的穿耳工具。
为了不让她挣扎,几个壮妇将她紧紧按在榻上;一个半百婆子嘴里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使劲用两颗红豆在她耳朵上揉搓,直到把她的耳朵揉到麻木,手起针落,将她的耳朵扎了个洞穿……
当时确实不疼,但不是她技术好,而是那两颗豆子已经把她的耳朵揉到感觉不到疼了。
扎耳洞的当天她疼了一夜,接下来好几天她连摇头都不敢,更别说祝英台总是担心以这个时代的消毒技术,说不定伤口感染就能让她一命呜呼,她整整担惊受怕了七八天才能安心入睡……
此时听到魏坤提到耳洞,祝英台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性别可能会暴露,而是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倒是马文才见祝英台满脸惊恐,替她打过了马虎眼,冲她使了个眼色说:“看来病症只是来的迅猛,却不凶恶,要不然现在我们也别想见到她坐在这里了。”
病,什么病?
哦哦哦!
祝英台这才想起来祝母对外是称病了的,还派了人叮嘱她咬死了生了急病才好一点,而且还再三强调不能说是恶性病、传染病,她哪里有那样的机智,这时候只能支支吾吾说:
“嗯,是的,当时疼得要命,七八天后没死才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她这也不算骗人。
孔笙家中曾有一幼弟,也是突发高烧一夜之间去了的,此时心有余悸,对祝英台也就越发温和,好生安慰。
闲谈了一会儿,几人又命随从送上探病的礼单,多是一些贵重的滋补药材,北方溃堤,导致全国的药材价格都上涨,他们送上来的礼物放在平时只是寻常,此时却算是用了心了。
说着说着,几人不知怎么说到了学馆中的变化。
马文才和祝英台几人去了北方,学馆里却一直教学如常,只是今年炭火明显接济不上,原本十人一间的丙舍为了节省木炭取暖,在冬天已经变成了二十人几人一间,而且发生了好几次学生闷晕在房中的事情。
这些事自然离甲舍的学子们很是遥远,可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却能从中看出很多问题。
和那些天寒便嫌弃馆中清冷而回家的士生不同,春秋二季是农忙之时,即便是学馆也必须给寒生放假,以便他们回家务农,最为农闲的冬季反倒是寒生们刻苦读书之时,加上寒冬难熬,会稽学馆因为贺馆主出外奔走的缘故,几年来冬日里一直有炭火供应,所以大部分寒生冬天全靠在学馆中苦读避过寒冬。
南方不似北方多木,但伐薪烧炭的人也不少,比起替寒生募集冬衣、笔墨,质量差的木炭便宜的多,也最好从富贵人家获得。只是质量差的炭烟火重,虽有炭火却不敢多用,只是冻不死人而已。
“连馆主都弄不到灰炭了,可见今年炭火紧张到什么地步。”
孔、魏几人都不是什么通晓世情之人,但几个月来家中大人、馆中先生们都在谈及浮山堰溃堤带来的危害,听也听了不少。
“北方水患造成物资匮乏,最缺的就是木炭和粮食,南方的商人见有利可图纷纷囤积居奇,岂止是炭,举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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