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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真的去了,谁还能说她身体没有痊愈呢,毕竟是那么冷的天气。
一转头,她发现陈怀安也正瞧着庑廊。
应着景,廊下都挂着花灯,柔柔的光落在吕氏身上,她侧脸娇俏,挺鼻丰唇,酒窝一点,甜得像蜜酒,与陈莹站在一起,哪里像是母亲呢!
袁氏心头一跳,出声道:“相公。”
“什么事情?”陈怀安看向她。
真的没有听到她说话,袁氏深吸一口气:“我是想让大嫂也去观灯。”
“她去做什么?”陈怀安淡淡道,“还是病人呢,要么你同几个孩子去吧,你不是也很喜欢看这些东西吗?”
他转身走了。
袁氏咬着唇立在那里,心头难受,他要是不去,自己去又有什么意思?想到早些年,二人年轻,她缠着他偶尔也会敷衍,如今时日久了,他越来越忙,她到底也只变成了一个儿媳,一个母亲,而作为妻子的时间,却是少得可怜了。
…………
景华楼,最高的三层雅间里,萧隐手持酒盏,眉头拧得越来越深。
对面的小姑娘却仍在絮叨:“大年夜你用完膳便急着走,姑姑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而今上元节,你又不去,惹得姑姑急了,怕是又要动用圣旨,哥哥,你就不能有些耐心吗?姑姑也是为你好,我们无父无母……”
都说妹妹有佛性,一点就通,可萧隐却觉得萧月兰是个笨人,不然岂会不知道自家哥哥的想法呢,他要是想要女人,大可以弄上十七八个,哪里还需要她们催?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把手里酒盏递过去:“口渴了罢,要不要歇一歇?”
萧月兰气得抿唇,暗自念佛经。
这世上能让自己那么操心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哥哥实在想要绝色美人,也不是没有。”萧月兰道,“姑姑传令下去,不过是简单的事情,只是娶妻当娶贤。”
小小年纪,一口迂腐的话,萧隐看向窗外,花灯初上,路上车水马龙,不管是百姓还是世家贵族,都来凑这份热闹。楼下陆续也来了几辆马车,有个孩子走下来,手里举着玉兔灯,手舞足蹈,萧隐百无聊赖的看着,心想京都年年都有这种灯会,也不知他们为何都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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