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像狗一样求怜(1 / 2)
许忘夕顿时笑了出来,“那还是给猪吃吧!”
说完把手里吃剩一半的馒头,递给傅怀庭。
猪等于傅怀庭。
张乾恩跟着哈哈大笑。
被调侃,傅怀庭也不恼,看着调皮的许忘夕,眼底尽是纵。
从他手中接过,换了个剥壳鸡蛋放到他手心,一点也不嫌弃啃他吃剩的馒头。
日子一天天持续过着,随着治疗深入,许忘夕嗜睡时间越来越短。
从一睡睡十几个小时逐渐缩短至四五个小时,不过嗜睡时间不稳定,有时刚睡醒,有时饭后,有时前一秒说着话下一秒就困得不行。
傅怀庭则充当起了家长的作用,常伴左右,每日提供叫醒服务,人睡着了当人肉躺椅。
逼不得已的需要工作便坐飞机回京都,处理好一切又乘飞机赶回来,不嫌累的反复往返。
全然把许忘夕当做离不开人的小孩。
在医馆待了一个月,许忘夕渐渐适应医馆的生活,今日得闲,正与张乾恩下着象棋。
“小娃,你家里人最近还好吗?怎么都没见你与她们联系?”张乾恩没缘由的问起。
许忘夕挪动象棋的手一顿,前段时间母亲一直与他有联络,之前还会视频,后面逐渐变为消息。
很多中医都懂命理,这段时间他也见识过张乾恩师傅的本事。
这话明显另有深意。
“师傅想让我与他们多联系?”许忘夕推敲。
张乾恩没说话,嘴角保持一个淡淡地笑。
“小娃,你觉得你的父母是保将的‘士’,还是护将的‘相’,亦或是出击的‘马’?”
‘士’是象棋中是保将的最后一道防线,‘相’则是护将的最后砝码,‘相’跟‘士’都需要守在将身边,无法越过楚河主动出击。
而‘马’不同,进可攻退可守,是棋盘中灵活多变的一颗棋子。
“马。”许忘夕回答得坚决。
父母于他而言既是结实的盾也是有力的矛。
张乾恩望着许忘夕欣慰一笑,眼底波光涌动,欣赏中夹带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啪嗒’一声清响,他手中的红‘车’盖到许忘夕的黑‘马’上。
他的黑马被吃掉了。
看着占领自己黑马位置的红车,许忘夕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无措。
嗡嗡——
许忘夕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失神,手指颤颤巍巍的从口袋摸出手机。
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屏幕上是他极不想出现的署名——父亲。
颤着手点击拨通,“喂…喂…爸…”声音不稳的连续说了两次喂。
“宝宝啊——”
很久电话那头都没有声音,再响起时,沧桑的声音中隐忍着悲伤。
“爸妈…想你了,找个机会回来看看吧…”
耳膜炸响,许忘夕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眼神呆滞地望着那颗出局的黑棋,不知所措。
父母费劲把他送出国,怎么可能轻易把他叫回来。
眼中热意上涌,压抑的问:“我妈在哪?”
“京都…第一脑科医院。”
一瞬,热泪滑过脸颊,许忘夕再也装不出淡定从容,艰难的从椅子上坐起。
“谢谢师傅,我想…我得先回一趟京都。”
张乾恩见许忘夕仓皇的样,叹息一声。
“去吧。”
撑着软弱无力的双腿跑到大门,迎面撞上从京都回来的傅怀庭。
刚回来,他就见到眼眶猩红,满脸慌张的许忘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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