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jjwxc.ne……(2 / 6)
头在心中浮现。
这个人不是很爱骗他,还想杀了他吗。
既如此,是不是他怎样对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呢?洞房花烛夜,本就是新婚夫妇该做的事,先前他以为二人之间有隔阂,便尊重她的意愿,纵使思念成疾,也主动提出不越雷池。
可如今,这承诺反倒成为被卖掉还帮着数钱的愚昧之诺了。念头一起,霍楚厌便有了行动力,放下书正要起身又陡然滞住。
不行。
他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想要报复,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亦或是要了她的命。怎能在身体上报复旁人?
这样做跟那些借酒轻薄良家女子的地痞流氓有何分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崩溃、羞愧。
霍楚厌重重舒了口气,他绝不和那群杀千刀该下地狱的人同流合污。
就在此时,温眷禾沐浴完毕走了出来。
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手,纤细的手指扶着屏风,摸索着走到床边。
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处有晶莹的水滴落下。温眷禾打了个哈欠,正欲放下床幔,霍楚厌便开口:“慢着。”
他取来一张干净的巾帕放到她面前:“擦干头发再睡。”“多谢夫君。"说完,摊开手掌。
霍楚厌生平最不喜被人欺骗,尤其是当他已经得知真相后,一模一样的欺骗手段再次出现在眼前,就仿若儿戏。似是在不断戳破他的伤口,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当初被骗得有多惨。
被骗得多惨,如今就多恼。
他收回巾帕,吩咐的语气开口:“转过身,我替你擦。”温眷禾垂眸:“不劳烦夫君,我自己就可以。”刚刚沐浴完的人身上除了香气还有一番潮湿之气,钻进鼻子直通心脏,将心心脏牢牢包裹,自己也仿佛站在潮湿之中。霍楚厌沉声:“又不是没看过你沐浴,怎的就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当初在沙突的画面默契地浮现在二人脑海之中,温眷禾以眼盲作为屏障,全当不知道。她问:“你何时看过我沐浴?”
“哦,我记错了,“霍楚厌轻声,“是看过你出水芙蓉。”说完,强硬扳过她的肩头,让她侧身对着自己,拾起紧贴在背后的长发。
巾帕一寸一寸擦过,她的发丝在他指缝之间游走,偶尔有调皮的几缕环绕指尖,他便亲自拆下。
一番擦拭过后,巾帕上留下几根青丝。
温眷禾如获大赦般转身:“有劳夫君。巾帕放在这里就好,明日白心会来收拾。”
霍楚厌攥紧巾帕,亲自为她拉下床帷,遮挡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早些睡吧。”
床帷另一侧,温眷禾捂着心口松了口气,抖了抖擦干的头发。
翌日一早,白心来收拾房间,小声嘟囔:“怎么少了个巾帕……
温眷禾听见了,告诉她:“应该是被大少爷丢在哪里了。”“原来如此,我是怕万一掉在地上,大少奶奶踩到就不好了。”
这之后,霍楚厌又似人间蒸发。
直到太后生辰这日,温眷禾跟随霍家一起来到宫中,才又一次见到了他。
他身着朝服,但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在墨色朝服外还穿了一件素白色薄氅。
微风轻拂,薄氅小幅度飘扬,平白为他增添了一种放荡不羁的韵味。
人前他向来尊重她,亲自牵着她的手来到太后面前,献上那幅精心准备好的百寿图。
本就是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太后的笑容多多少少蕴藏着慈爱,对待温眷禾也是一样。
“知道你患有眼疾,就吩咐厨房把你桌上的饭菜换成了小块,用勺子也方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