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刀(2 / 5)
,向墙面翻了个身,这样就完全瞧不见书桌那侧。
疲惫很快伴随瞌睡袭来。
迷迷糊糊中,戚时久总觉得,齐迢所谓赔罪的礼物盒就像妈妈讲的那个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封,太过危殆。还未踏足,就已开始畏。
她好像,有点懂为什么“希望"是众神藏在魔盒里的最后一种恶了。
大
“我的老天!怎么这么烫啊?”
“老齐老齐!你看看客厅温度计在吗?哎呀,不是那儿,茶几下面第三个抽屉左边的篮子里。”
“要你们男人有什么用!连个温度计都找不到。”“齐迢!你来找!”
接着是楼梯上一阵乒啉乓哪,间歇有慌乱脚步声。戚时久浑身无力,只依稀听着各种惊诧和杂音,太阳穴更一突一突跳得厉害。
“好……”
常欣正手忙脚乱地折腾很久没用的水银温度计,听到这声细若蚊咛的呓语,赶忙回头。
看见女生纤薄薄一片、孤零零躺在床上,眉心紧蹙,双颊是不正常的潮红,心疼得要命。
她赶忙将温度计夹进女生胳膊、把被角掖一掖:“好好好,我们不讲话,小久你安心睡哈。”
瞧见女生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常欣才略放下心来,狠狠往旁瞪了眼方才的"罪魁祸首”。
齐教授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站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等了一分钟,他又实在有点着急,只能用唇形问妻子“体温多少度”。
常欣好声没好气,走到他身旁:“急什么急?至少要等五分钟,温度才会准。”
“唔。”
戚时久意识有些昏沉,只感觉晕乎乎的耳朵嗡嗡,全身都不舒服,像是被火燎过般的热。
她略动了动,察觉到自己被裹得严丝合缝,眉梢轻皱,手肘挤了挤被沿,想要从被子里出来。
常欣和丈夫在门口悄声交流,商量她的症状,也查着大年初一去哪个医院比较方便,没注意这侧动静。当手背接触到外面稍冷的空气时,戚时久整个人都畅快了几分;再一阵穿堂凉风吹过,她觉得已经快活到升华。正当她舒服地想喟叹一声时一一
……别乱云动。”
刚越狱的手骤然落空。
又被塞回滚烫的被窝。
呜。
戚时久难过地瘪瘪嘴,指尖却骤然含恨用力、拼命想抓住要抽离的手。
哼,别想溜。
齐迢觉察到掌腹传来一阵极为绵软的抓握,甚至稍不留神,都发现不了。
他却顿了瞬。
但也只是一瞬。
低头,对上一双微微眯着的、湿漉潮濠的眼。眼神里,略带孩子气的控诉和不满就快溢出来。……“齐迢难得沉默了刹。
“温度计掉了。”
不知道她听懂了没,反正常欣是听懂了。
因为常欣风风火火三两步就冲了上来,一边嚷着“怎么回事没碎吧",一边赶紧掀起一点被角、把错位的体温计拿出。急得都忘记问齐迢怎么突然上来了。
就在常欣掀被角的前一瞬,戚时久好像忽然福至心灵,像兔子一样蓦地撒手。
齐迢眸光平静地瞥过去。
女生阖着眸、梗着脖、偏着首。
颇有一番“我暂时不跟你计较"明辨是非的味道。齐迢没什么表情地低下眼。
掌心却在轻微摩挲,那处还保留着彼此体温。“四十度……三?!”
常欣对着光读数,直接惊呼。
齐迢闻声,视线不咸不淡地投向床上的女生。还没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满覆不正常的烧绯色,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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