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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若有似无的回响,“……都带夹板了?这么严重啊?”
梁意星低声笑了笑,安抚她:“没事,真的不严重。你不用担心。我周一来上课,中午一起吃饭?”
“哦……哦。”
既然还能上课,说明应该还行。
听她这么说,榕榆放下心来,想了想,转而问起旁的事:“你住什么朋友家呀?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不用!”
梁意星吓了一跳,拒绝的话已然脱口而出。
只是,这一下,立马引起了榕榆的怀疑,“嗯?你怎么这么激动……男的还是女的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之前,梁家刚刚出事,家中所有动产不动产全数被封,梁志国和蒋媛两人的丧仪都没钱办,梁意星曾经为此东奔西走过,联系过从前关系还不错的几个朋友。
那几个朋友里有梁意星以前的同学、有和梁家交往甚密的同龄人,但他们的态度出奇一致,都是敷衍应付,或是拒不回应。
仿佛,因着梁家覆灭,“梁意星”这个人也变得没有交往意义了起来。
哪怕十万五万对他们来说,不过一顿饭钱,也不值得浪费在没用的交情上。
梁意星走投无路,才决定卖掉那只表,拜托吴卫帮忙处理家事。
至少将父母的尸骨顺利火化,买了墓地下葬。
这种尴尬内情,梁意星虽然没有原原本本地说过,但在聊天说话的蛛丝马迹中,榕榆也推断得出来。
她还以为,梁意星在宜江,已经没有靠谱的朋友可以求助了呢。
故而,才有此一问。
没想到,梁意星却被她问得僵硬了一下,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女、女生啊……”
前排,易霄笑了声。
车厢虽然宽敞,但到底距离近。
他明显是听到了两人说话。
梁意星连忙捂住话筒,只觉得愈发尴尬,垂着脑袋不敢往前看,连耳尖都跟着不受控制地烧起来。
榕榆也听到了易霄的声音,“嗯?谁在旁边?”
梁意星:“我这里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她当机立断,切断语音通话。
手机屏幕跳回聊天页面。
梁意星长长地松了口气。
前头,易霄好像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慢条斯理地开口:“女生?”
“……”
“刚刚电话里是你同学吧?一会儿许特助过去,她还是会知道。”
梁意星捏了捏额头,闷声闷气:“知道就知道吧。”
到时候,等她想个什么说辞出来,再给榕榆解释。
至少,不能是现在。
易霄还是笑,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小阿星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啊。啧,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
什么叫“见不得人”?
梁意星愕然抬头,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易霄也没理解,控着方向盘,扭头瞥了她一眼。
“什么什么意思?”
梁意星:“你……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
总不能说是“金主”吧。
这么“肮脏”的说辞,还让她怎么在学校里做人。
易霄语气十分坦荡:“男朋友啊。不然呢。”
“……”
闻言,梁意星却是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继而,竟然眯着眼笑起来。
她的眼睛太亮,瞳孔颜色又浅,宛如目含秋水,清清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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