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 3)
火焚烧,恨意难掩。
队伍远去后,街道重新通畅,大家都意犹未尽地望着渐渐消失的将士们。
姜云昊一扭头,才发觉左宁浑身僵直,手攥着衣角不停的碾,埋头不知在想什么,腮帮子鼓鼓的,似乎是咬着牙。
“月月,是不是吓着了?”
左宁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也知道瞒不过去,便干脆虚弱一笑,“夫君,我有些头晕。”
姜云昊十分紧张,揽着她上了马车,“是不是吹风了?都怪我,不该带你出来……”
左宁静静的伏在他怀里,脑中回想的全是方才那男人的身影,眼神冰凉。
回了左家后,左宁被姜云昊按在床榻上,细致贴心的将她哄睡后,便出门查账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左宁便睁开了眼睛,茫然盯着帐顶挂着的驱蚊铜球。
今日出去,也不是没有收获,加上这三日杂七杂八听来的话凑在一起,勉强能拼凑出这具身体的基本状况。
自己这具身体,本名叫左月,自幼失怙,靠母亲一人撑起了左家门户,还收养了个义子,也就是左月名义上的表哥,如今的丈夫,姜云昊。
想来,左月应该是自小就没受过苦,小时候有母亲疼爱,长大了,又由母亲做主,嫁给了青梅竹马的表哥,表哥待她也是真心疼爱,至少这三天里,左宁从没感受过这样细致的温柔。
她很想探知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只是一些很零碎的片段,多数都是开心的时刻,比如跟姜云昊去采花,和姜云昊划船,和母亲一起吃饭,和母亲撒娇。
其他记忆都不太清晰,像是隔了一层雾气,怎么都无法拨云见日。
左宁的眼皮渐渐沉重,身体也开始绷紧,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身体似是被什么掌控了,紧闭的眼珠子拼命地晃动……
一段长长的甬道里,两边都是白墙黛瓦,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左宁着急得直哭,拼命地拍打墙壁,一个转弯,她撞到了人,还未抬头,就嗅到了一股淡雅清新的雪松香。
这味道太熟悉,是那个男人。
左宁吓得尖叫,扭头就跑,可拦在腰间的手犹如铁钳般将她死死的钉在原地,她拼命撕打,却如蚍蜉撼树,男人纹丝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衣裳从肩头滑落,男人带茧子的大手落在胸前,像是不知力道,狠狠揉碾。
左宁根本挣扎不动,只能害怕的恳求,“放开我,你放开我……”
“阿宁,别动……”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如烈火熔浆,迷恋又急迫,“给我……”
她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又软了下来,男人的手不见了,转而变成了傅国太。
她颤颤巍巍,亲自端着毒酒和白绫,一脸不屑又恨毒的目光,一双如枯树般皱巴巴的手,比铁钳更厉害,像是掐进了她的骨头缝里,叫她连挣脱都不敢。
“不要脸的狐媚子,我傅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呸,不要脸……”
“说,奸夫是谁?快说……”
“丢尽了傅家的脸面,自己选一样吧,留个体面……”
左宁跪在地上大哭,拼命摇头,泪水四溅。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人,我没有……”
“小姐,小姐……”小巧进来便看到娘子在床上哭着喊着,四肢乱舞,她赶紧扑上前,“小姐醒醒,别怕,小巧儿来了,做噩梦了,是做噩梦……”
左月醒来时脸上的泪痕还在,好半天没有恢复过来,这三天,是她第一次做噩梦。
想来是见到那个男人引发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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