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鹊桥上(2 / 13)
微扬起头,出声询问:“敢问诸位仙长,贵府府主尊姓大名?”
四人彼此相视少顷,一人睐睐眼睛,答道:“安问柳。”从不芜点头,态度常常:“好名字。”
她先前还想过,“问鹊城"中柳色青青,一只喜鹊也不见,改名为”问柳城"才是名副其实,原来竟在不知不觉间歪打正着知道了府主名讳。
鼠婴走投无路,又把目光投向斐禁,松开丛不芜的衣袖,小跑两步,抱住他的腿。
“斐禁,带我飞吧,我害怕这里。”
他的左眼珠半掉不掉,莫名的惧意突入袭来,实在耐人寻味。
斐禁不动如山。
他也不走。
明有河分毫析厘,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猜想。他垂下惯常勾起的唇角,不计前嫌地一步移到斐禁身边,悄声问鼠婴:“小孩儿,你生前不会是安氏仙府里的人吧?”鼠婴一僵,左边一个斐禁,右边一个明有河,进退两年跋前嘉后,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对,将左眼珠往里塞了塞。他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
眼睛长回去,鼠婴却不说要走了。
他低低怯怯:“我知道,娘亲一直想知道生前往事……为了娘亲……
从不芜浅浅睬视,不置一词,转头对天上耐心即将告罄的四人道:“带路吧。”
她话里话外不见一点谄媚恭维,更没有胆怯畏惧与无所适从。
剑上四人思绪莫辩,不约而同向已经驾鹤西去的柳仙长投了一眼,见他被一击毙命,死状堪称凄惨,四人神态更是各异。仙府高门直耸入云,精雕细刻的柳叶细纹无处不在。从不芜凝眸,视线上移,果然在层台累榭上空看到了飘荡的青色仙府禁制。
酒楼里的那些法阵多则多矣,可眼前这个,才是她要小心应对的。
一入府门,鼠婴浑身血肉一颤,瞬息之间被打回原形。他半点也不敢张扬,可怜巴巴地缩在明有河怀里,双眶中没有瞳孔,却能看出他恹恹蔫蔫,精神不济。安问柳高居殿中,半数青丝藏于冕内,高冕之上,金线绕行。
一一她的府主之位,是在灵山受封。
从不芜对这些金线何其熟悉,但她从未听说过此人。“问柳"二字,闻所未闻。
冕上珠链自耳后绕过,垂落胸前,安问柳既是一城之主,自然矜贵不可方物。
从不芜百年所见,安问柳是第一个将金与玄穿得这样好看的女人。
她杏眼长眉,年岁很轻。
但眉锋太利,极有压迫感。
安问柳对明有河、斐禁混不在意,锐利眸光直直锁紧丛不无。
找出头目的眼力,她还是有几分的。
“今日灵童来报,庙堂弟子灵玉碎了三个,这是从未有过的。”
安问柳声如清泉,鼠婴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马上阖上眼睛,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他黄泉路将近了。
安问柳轻缓话音,又道:“诸位既是自竹林前来,也算与我有些渊源,不妨将此事原委说与我听,若其责在他们,便是我管教无方,御下不严了。”
从不芜站得比她低,视线却是平视而去。
她分外冷静从容,从红狐狸到柳仙长,连带食鬼酒楼,一齐长话短说。
安问柳静静听着,末了,露出一丝笑。
“原来如此。”
她摘掉玄色手衣,露出细长洁白的手指。
安问柳似乎对丛不芜很感兴趣,仍旧对着她的视线,一指轻勾,勾来一缕游魂。
柳仙长的幽魂只有薄薄一片,腿脚汇作一团,浮荡在安问柳近前。
依旧是熟悉的阔面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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