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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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腰间佩剑的男人,他眉宇间尽显疏冷凛冽的气息,手背上留有条长长的疤,好似藏了不少故事。蓦地,永宁脑中闪过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双瞳紧缩。元姝大长公主派护卫跟踪她!

她的计划从来没跟任何人提及,元姝又怎会知道她要逃?永宁骤然想起藏在手中的京都舆图,头皮麻了半边,一股说不清的寒意升起,蔓延至后脊,将她紧紧笼罩。是小玄子吗?

那位看着老实巴交的内侍。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元姝的监视中。

永宁越想越生寒,面色煞白,蓦地抓紧衣角。长庚虽看见幂篱后的神情,但从永宁的举止察觉到她的情绪,道:“殿下不必怕,属下奉命护你回大长公主府。”永宁在马车上如坐针毡,连禁军都惊动了,想必此时满城都是找她的,她一出去肯定是自投罗网。

她无处可去,只能随长庚回去,兴许能避一避风头,天子找不到她,时间一久,兴许城中的守卫就松懈了。马车行至长街,闹哄哄的声音传来,永宁掀开窗户一个小角,远方人头攒动,在禁军的指挥下往两边站,空出中间的道来。

马车忽然改变行进路线,调转进入隐蔽的小巷,避开人群的同时,稳稳停下。

禁军开道,天子骑马前行,速度不紧不慢,他沉着张脸,凝眸远望,冷戾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什么。永宁心惊胆颤,仅看了一眼,便迅速放下帘子,悬着一颗心,紧张地贴着车板,祈祷不要被天子发现。慢慢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永宁隐约听见“武安侯”三个字,蓦地愣怔,有种不详的预感渐渐升起。永宁侧头靠近窗柩,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是啊,谁能想到呢,天子亲自上门捉拿,闹出天大的动静。”

“怎了,与我说说呗,何事竞然惊动了天子。”“听说是武安侯一家勾结戎夏,秘密传送情报,还暗中招兵买马,要反!人赃并获,武安侯府已经被封了,府上的人全部押入大牢,天子要亲自审问。”

“我生平最恨叛国狗贼了!该杀该杀!!没想到叛贼竞在身边!”

“武安侯小侯爷不是和永宁长公主有婚约吗?前阵子陆小侯爷在酒楼一高兴,包了当晚所有食客的饭钱,我还沾光吃了一顿。”

“都成叛贼了,自个儿的性命都不保,婚事自然是不成了。诺,他们一家已经在囚车上押着了。”“而且永宁长公主不见了,天子重金寻人,一万金!一万金啊!”

永宁耳朵嗡嗡作响,外面再说什么全然灌不进耳中。勾结戎夏,传递情报,叛国?

永宁如闻天堑,处于震惊中,良久没有缓过神来。她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天子重金寻她,会不会是故意将武安侯一家押入大牢,引她现身?

事发突然,永宁心乱如麻,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她这才小心翼翼撩开窗帘一角。

人群中,天子在禁军的护卫下已经走远,三辆囚车由禁军押送,紧随其后。

陆涿绪戴了镣铐就在囚车里,狼狈不堪,不时有人往囚车扔鸡蛋和菜叶,更甚有激进的人丢石头。

陆涿绪大抵是不堪此辱,躲避之下捡起石头,满身戾气地狠狠扔了回去。

见他如此狼狈,永宁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睛,她脑子里乱糟糟,不知如何是好,纤指紧紧抓着帘子,眉头紧锁,内心摇摆不定。

永宁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陆家清白与否,她不知。与天子一起长大好,永宁深知他不是颠倒黑白之人,凡事有理有据。

若是天子借此逼她现身,她回去以后再想逃跑,怕是难上加难,而且经此一遭,天子恐怕会变本加厉的与她亲热。永宁身体僵硬,手腕脚踝被他大力扼住捉回的感觉再度而来,她呼吸一窒,顿时怕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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