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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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远离清晖阁的雍园灯火昏暗,那道消瘦俏丽的身影逐渐在暗色中,裴文炳在岔路口将永宁跟丢了。往前,还是右转,需斟酌斟酌。

恰在此时,裴文炳遇见了张金贵。张金贵扶着拂尘,手中托盘的金碗冒着热气。

张金贵打量他一眼,问道:“裴学士不在宴席上,在此处作甚?″

裴文炳面色平静,从容回道:“有些不胜酒力,头晕,便出来透透气,不曾想在园子里迷路了,公公莫怪。”“原是如此。不过宫里不比他处,裴学士还是不要乱走动。”“喏,清晖阁在那边。”

张金贵给裴文炳指了个方向,裴文炳自然是没有再执意逗留,道了声谢后,往他所指的方向回去。

张金贵看着裴文炳离去,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呀,糟了!”

张金贵端着托盘里的醒酒汤,急忙赶去凉殿。天子酒饮多了,离席后就在凉殿歇息,他得赶紧把醒酒汤送去。凉殿里没燃蜡烛,是天子不让。

靠近凉殿,里面忽然传出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张金贵心里一紧,已来到殿门外,“陛下,您没事吧。”“滚一一”

天子厉声呵斥,声音低哑。

随即便是女子娇媚的呻/吟/声传出,那声音好似一汪春水,柔得不能再柔。

这……

张金贵惊愣,凉殿里怎有女子?天子临幸了谁?张金贵看眼金碗里的醒酒汤,看来这汤是不需要了。他默默退下宫檐,在凉殿外守着。天子勤于政务,二十二了,身旁却从无女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酒劲之下怕是情难自抑,就是不知里头那位是谁,竟如此大胆,趁他去拿醒酒汤的时候,私闯凉殿。

张金贵下意识往清晖阁那边看了眼,心叹可别是负责宴会那位。

令人脸红心跳的絮絮吟声传来,张金贵红了脸,往外站了站,天子身强体魄,若要消停怕是要后半夜去了。清冽的月光倾洒入殿,旖旎缱绻,爱昧浮动。纤白素手无意间碰落榻头的瓷瓶,碎瓷片满地都是,清脆的声音惊了迷蒙的女子,她紧张地缩了缩,男人闷/哼一声,挽住她腰的手青筋迸起。

纤手软软地垂在榻边,男人的大掌覆来,握住她的皓白腕子,捉她了回去,搭着他的腰。

青丝铺散,鬓发湿乱,芙蓉如面柳如眉。

湿漉漉的眼看不清面容,永宁不舒服地贴近男人,纤脖扬起一抹弧度,仰头亲吻男人的唇角,哀怨委屈,“坏人。”刘胤轻笑,长指在腰窝摩挲,转圈,偏偏就是不如她愿,即便是大颗滚烫的汗滴落,额角青筋突起,也不动分毫。他噙着笑看女子怨的模样,不时稍稍错开,那软热的娇唇又追了上来,亲吻他。

大抵是处于天生的劣性,刘胤慢慢松开手,欲直起身离去,女子温软的手圈住他劲瘦的腰,柔软的身子投入他怀中。“别走。“永宁浅尝半分后,药效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重,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依偎男人,与他亲近,将未成之事完完整整做好。

永宁缠抱他,难/受地哭泣,两人的气息已经分不出彼此,冷冽的味道混着女子的香甜。

“真可怜呐。"刘胤垂眸,投怀送抱之人红唇翕动,溢出的声音却格外动听,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脖颈,烫/痒难受。“记住这是哥哥。"刘胤指腹轻压她的唇,沙哑的声音已忍到了极/致,仍不忘将其他男人赶住她的脑海,低首在她耳畔,偏执道:“唤声哥哥,便帮你。”

永宁听话地喊他哥哥,湿漉漉的眼藏不住情/欲万千。刘胤心中一动,轻啄那双潋滟动情的眼,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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