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绘(2 / 3)
输!骈文的地位,由他来拥护!而这些,国子监的师生便一无所知了。大出风头的宋允知回了国子监后仍然备受瞩目,其他各斋的学子听闻他又给国子监争光,不约而同地跑来凑热闹,顺带还想打听打听允哥儿还有没有那位大才子的诗文。
宋允知怕多说多错,于是咬死只作不知,众人也只能遗憾而归。他身边每日都人来人往,不晓得多热闹,王承台等四人瞧见已不止是羡慕,而是嫉妒了。凭什么,这小子没来之前,他才是国子监外舍生的翘楚,凭什么他来了之后,自己就要退居二位?出了两次风头又怎么了,第一次是借弩箭之便,第二次更离谱,又不是他写的文章,宋允知也好意思卖弄?王承台觉得众人都疯了,若不然就是被宋允知给迷惑了,要他说,这臭小子分明就是个糊涂蛋,没准那篇文章就是陈素写的,故意假借旁人名讳让自己弟子出风头。反正这样的事陈素已不是头一回做了,王承台沉浸在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愤懑之中,深恨周遭人理解不了他。宋允知无意中瞥见了两次王承台酸溜溜的目光,顿时觉得对方不上道。一个月前,这家伙不可一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虽然招恨,但是这样傲慢狠毒的世家公子对付起来别有一番意思。如今只过了一个月,宋允知便觉得这家伙连格调都丢了,从傲慢,变成了猥琐。
他已经对王承台彻底不感兴趣了。当然,如果对方还不死心要欺负自己、或者找别人的茬,那就另当别论。顺利完成了任务之后,宋允知便从系统处得了一个种地天赋。在系统的耳提面命之下,宋允知也不敢对种地这事儿再有任何看法了。
进入系统空间里初读了几本农书后,宋允知又从先生家里弄了一盆花准备养一养。国子监里头没有多余的空地,他便是想种东西也无法。虽然宋允知的确不喜欢操劳,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推脱不得,要不然系统指定要生气。它一生气,就会喋喋不休地教训自己。还好这回系统没有逼着他直接去搞什么育种,只用一盆花就给打发了。但宋允知没料到的是,他能打发了系统,却打发不了他先生。
陈素见弟子不止想养花,还要学习扦插,不禁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种花了?”
宋允知没什么感情地捧着花盆,昧着良心道:“弟子近来读了不少农书,深感务农不易,想要学习一二。”这么说应该能糊弄过去吧,他先生应当也不是个醉心农学之人。
不料陈素听来反而神采奕奕。陈素其实一向重视农桑,经常都鼓励学生务农,可惜收效甚微。国子监每年五月都放有田假,但不少国子监学子出身不俗,尤其是国子学、四门学的监生还是高官之后,都以“农者不学,学者不农"标榜自身,觉得务农为小人之事,即便放假回家也不可能勤务农桑。
但若不事农桑,不知农忙苦,日后为官又怎么会体恤百姓?
换言之,如今的儒学对农学的贬低已经严重阻碍了农学的发展,不止农学,其他一切技术上的革新都因为被打成"奇技淫巧"而受到制约。若要改变,还有漫长的路要走。陈素这回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带领国子监学子破除偏见的藩篱,而他的小弟子能有这样的觉悟,更让陈素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他一脸欣慰地叫住宋允知:“数日后国子监会组织生员去官田播种冬麦,你既然感兴趣,到时先生还指望着你能做出表率,带领你的同窗及师兄等好好务农。”宋允知…”
他在心里“嗷"地一声,对着系统痛哭流涕。他才六岁啊,为什么先生会让六岁的孩子下地干活?宋允知伸手看了眼自己还嫩乎的爪子,他这好看的手还保得住吗?系统静静地看着他撒泼打滚,反正再不甘愿活儿总归是要做的。这小子胆大包天但却很听师长的话,既然陈素吩咐了,他便一定会去做。
宋允知蔫头耷脑地抱着花盆回了寝房,但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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