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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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垫在她头顶,重量压在珊瑚珠花上,略出好些红印子。

若非这人呼吸轻促,她几乎要以为萧姜是故意的。“起开。”

上车后,郑明珠立刻将人推至一旁。

车马摇晃颠簸,又是运送蔬果的货车,没什么软垫倚靠。萧姜随着惯力,迭撞在车马木壁上。

郑兰说,他现今状况似乎受不得车马周折。郑明珠冷眼打量片刻,又认命般将人拽到自己身侧,双臂紧抱住男人的身子。

萧姜看着瘦弱,实则健硕宽阔。她右手捏着这人蝶骨处的后襟,前面的手离外衫还远着,只得牢牢抓住轻薄的里衣。

将近北门,二人都没再作声。

戍守宫门的侍卫本要严查车马,但因林大人受了嘱托,直接放行。

萧姜意识沉沉,喝过那吊命的药,浑身如被火烧灼着,发了薄汗。偏偏身上还似盘着藤,紧紧锢着。他蹙眉,下意识抚上自己刺痛的前胸。

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在捏什么。

萧姜渐渐找回思绪,听见了耳边均匀的喘息声以及那股淡淡的梅蕊香。

是郑明珠,正扒在他身上沉睡。

他拨开少女不安分的手,随后重新紧闭双目。回春堂离皇城不远,加之车夫心中害怕徒惹事端,赶车极快。天还未亮,便已停在医馆前。

“到了?“郑明珠醒了过来,以为萧姜仍昏睡着,重新架起他的手臂,踉跄着向马车外去。

太沉了。

幼时那半人高的马料草都没有这般重,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太久,再吃不得苦。郑明珠勉强直起身子,又将人向上提了些。

方才车夫为掩人耳目,停在医馆后堂,隔着颇有些距离的后园,种着一些不认识的草药,如今枝叶早已枯黄。天光未亮,医馆里的小侍也不曾守在外。郑明珠便拖着沉重的男子,一步步向前走。

越走越觉沉。

郑明珠抬头侧目,见身上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目,半阖眼帘垂首“看"向她。

熹微晨光下,神色看不真切。

早都醒了?故意的是吧。

肩上的力道逐渐变轻,萧姜重新闭紧双目,歪在她颈涡。

“你…”

怕引人注目,郑明珠生生忍下怒气,连拖带拽叩响回春堂的门扉。

来开门的是守夜的小侍从,睡眼惺忪地说着"时辰早,大夫尚未坐诊。"下一刻,便听闻里间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三七,搭把手。”

………是,大人。“被唤作三七的小侍也愣住了,连忙开门,一同扶着萧姜进来。

回春堂不大,统共两方铺面,打通在一起。东间看诊,西间熬药,倒也宽敞,只是比不得那些开了百年的医药铺。

郑明珠环顾一圈后,看向立在堂中的男子。“多日不见了,表妹。“孟元卿作揖见礼。郑明珠心中冷笑,她算是哪门子的表妹。别是天色昏暗,错认了人。

“孟大人,安好。”

二人不咸不淡地见过后,便都看向榻上的萧姜。孟元卿坐在榻旁,先是探了萧姜的脉,随后又拨开眼皮来瞧。片刻后,孟元卿和缓的面色变得焦急,立刻吩咐着:

“三七,去拿回元丹来,快。”

“哎。"三七立刻吓醒了般,拔腿跑去里间。孟元卿提起簸篮,自行在一面壁柜中翻找捡药,登上爬下,全然没了平日在学宫的轻慢模样,动作迅捷。郑明珠见这主仆俩的架势,不由看向萧姜。这般严重吗…

“大人,喂多少?“三七倒出一粒丸药,询问道。“两丸。”

三七不敢怠慢,将两丸药塞进萧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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