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5)
所动,他们简直就如冰雕的那般冷,只用一句话就叫闹事的人安静下来。
“奇山县正有疫病肆虐,许进不许出,你们一定要去,也不会有人拦。”
说着那些官差当真让开路,通往县城的路笔直出现在大家眼前,还能远远看到厚重的城门,可最前面闹得最凶的那批流民,不光不敢往里,还齐齐后退两步,生怕被官差误会自己要进县城。
徐厚福脑中嗡地一声,疫病,奇山县内居然有疫病,他起初被吓得肝胆俱裂,可一想到他们许久未进食,再不吃点什么,恐怕走不到下一处的施粥点,反正都是死,死于疫病还是饿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麻木转身,就见到同样被抽空力气的老爹和媳妇。徐大福扶着地慢慢坐下,他面容疲倦,就这么不动不眨眼地维持一个姿势,许久后他突然开口,“厚福啊,你说娃儿该咋办?”
“爹,没事的,"徐厚福抖着嘴唇开口,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只要我们及时赶到下个县城,就一定不会有事。”徐大福听儿子这样说,神色才好转,这时细细的哭声再次响起,是孙女被浑身的肿包闹醒,他只觉娃儿的生气随着这一声声哭声流逝,真还能撑到下个县城吗,想到娃儿刚出生时,就会用胖嘟嘟的小手握住他指头。那时柔软热乎的触感,他到现在还记得,如果没有那些可恶的肿包,该死的蚊虫,孙女就…徐大福泪流满面,归根结底还是他没用啊。
“这不是徐师傅嘛。”
一道略显尖细的嗓音从旁响起,徐大福抬起头,虽然来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他却还是从熟悉的身影中,认出对方是他曾经的徒弟付恩义。
徐厚福同样认出人来,怒斥道,“你还敢出现?!”吼完之后就是一阵头晕眼花,他努力稳住自己抱女儿的手,旁边的钱秋义慌忙扶住他,抚着背顺气,“冷静点,别激动。”
徐厚福知道媳妇说得对,可一想到付恩义所做的事,他就控制不住。
付恩义是孤儿,快要硪死之际,被他爹所救,收为徒弟悉心心教导,结果这人狼子野心,将本事全部学到后,就勾结外人在对门开了间包子铺,名字还叫付氏包子铺,就和他们徐氏包子只差一个字,无耻之极。
旱灾几月,以为这人早死在灾祸里,没想到还能在奇山县遇见。
付恩义见徐厚福气到站都站不稳,心中一阵快意,“徐哥,我劝您呐,还是悠着点,要是一不小心气毙过去,那我可就罪过大啰。”
本以为这话出口,又能惹来一阵叫骂,却没想徐家那三人齐齐朝着徐厚福手中的婴儿看去,他跟着瞧见婴儿脸上手上的鼓包,付恩义心中了然,“哦,这小东西快死啰。”原本坐着的徐大福听见此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起,死死攥住付恩义的领子,他浑身都在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
徐大福是如此愤怒,付恩义对于这个昔日的恩师,却压根没有任何歉意,一把扯开徐大福的手,把这个干巴的老人甩在地上,见钱秋义接住了人,徐大福啧了一声,可惜没摔死这个臭老头。
他整整领口,“我又没说错,她可不就是快死了。”在徐家再次冲上来前,付恩义摸出一样物件,那竟是瓶绿色的药膏,“如果你们帮我做件事,我也不是不能救这小东西。”
徐厚福的动作一顿,紧紧盯着那药膏,他记得这是他爹一个郎中朋友的秘制配方,对消肿解毒有奇效,以前他们就是弄来治虫咬叮伤,可惜那位朋友去世后,药膏用一瓶少一瓶,已是许久没见过。
难怪最后几瓶药膏不见了,他还以为是落在哪个角落,没想到竟是被付恩义这狼心狗肺顺走了,他恨恨骂道,“贼就是贼,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史。”付恩义的面色骤然一变,那种佯装出的友善消失,整个人瞬间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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