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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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昭几步过去,找了应满的竹笺来看,檀允珩手被拉着一道过去,她身子正正好倚在博古架和一旁琴桌中间空隙里,头倚在博古架上,看着陆简昭一脸认真看着她亲写的字迹,还有人将竹笺卷起,放回原地的神色平静。天始终不放晴,阁里高燃灯火,明亮暖和,长灯秋色里,陆简昭一袭韶粉色圆袍,身姿儒雅,似春山翠绿,雨霁风光,千花争媚;又似金气清露,碧树红叶,淡淡风少许,容色不惊,腰间宫绦上缀着的两枚环佩隐有玎玲声响,犹如轻声击乐。
半步之行,他长身将檀允珩遮在难见光的空隙之地,目光下敛,视线捉到她的那双明亮灵活的眸色,瞬间他心底的气火消失不见,他抬起左手大拇指,指腹划过她的眼尾,最后一点火光从她的右眼尾跳跃在他的大拇指上,她的神色依旧不见起伏。
“信阁之事,也要珩儿亲力亲为吗?”他温声一问。檀允珩的字迹,即便化成灰烬,陆简昭也能一眼识得,一个黑衣人,为什么他的珩儿要亲自写之过往,甚至应满那卷上还有其倾慕与三公主府的南二小姐详细事。他不喜欢她的字迹上沾除案子外别的男人。但他没办法,他的珩儿想写谁写谁,是自由的,还有这家信阁,檀允珩不打算跟他讲,是足够了解他脾性,也定会来一探究竟,讲了他反而不会选在今日下衙来,是她想来,也想带他来,不然在马车上,她便制止车夫过来了。但檀允珩没有这样做,她想让他来,来看看她一眼在司昭府地牢里认出的应满眼神,她做的事都在告诉他,她喜欢他是真的。
陆简昭甚是疑惑,无论他如何思考,都不知她为何不愿说对他的爱意,他不停问过自己,她的喜欢说与不说重要吗?
他说服不了自己不重要,他想听。
想一直听。
是以他得多做一些事,说不定她才会说。这道清隽的身影挡着她身上的光亮,使她藏匿于幽暗中,檀允珩甚至不换神色看着眼前人,语气一日既往的清灵,“陆简昭,凡事亲力亲为才能得到更多想要的。"他就知道,她的意思是身居高位,凡事只听旁人张口即来的人,是被蒙着双眼的怪人,这样的人无法一心一意为百姓做事,虚荣心作祟罢了。
话意跟他在城北找到檀允珩时,说的话别无他样,何况信阁是都城为此一家。
“你我先为官,后为民。”必感百姓心之心,才能为百姓事而尽心竭力。
“凡事亲力亲为才能得到更多想要的。”原来他说出去的话听起来会让人这般心中闷闷不乐,如一团乌云,始终难以散去。
同样镀在幽暗里的还有陆简昭温润之色,他一手抓着博古架,架子上的竹笺木牌刚停止晃动,阁里寂静一片,映照在他身后的光亮带着地龙的温暖,都仿佛抚上他的脊背在说:
少女的始终如一,从开始就是坦诚相待,是他随之而来的珍贵无法比拟的。
他隐在长睫下的眼睛盯着她,眼周酸涩之感有心生,干涩无泪,形同槁木。
“陆简昭,所以你要亲我吗?”第一遍他神色游离,没听到,话又被檀允珩复了一遍。
“所以,你要亲亲我吗。”她声音照旧,不曾有变动。陆简昭回神,攀附在她明澄目光里,那杯清水,月色璨璨,他怔神一刻没动,没等他加以思索呢,他的脖颈被环上一双温凉的手,他眼中人一笑,尤其眼尾那处的光点,好似湖水里的圆月,漾在涟漪中。
他摁住了她刚打算踮起的脚尖,俯身将人抱坐在一旁没琴的琴几上,亲了她。
吻如往常温情,却不似往常蜻蜓点水,情爱一事,往往都是无师自通的,檀允珩是,陆简昭也是。脱了空隙,檀允珩脸上一瞬落了满屋金玉,尤其她双目轻轻一合,只剩下略弯的眼尾,隐隐泛红,金秋枫叶光满,却千层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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