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2 / 3)

加入书签

打哪来吗?”她看那幅工图,跟她之前在宫中藏书阁里看到的江南所居相似,江南并非南祈疆土,“那二人去过江南,女子姓彩,男子姓琉。”至于二人名谁,她没记住,姓氏很是特别。

也就是檀允珩查过彩琉夫妇的户籍,并非江南人氏,只去过江南,彩琉二姓,陆简昭领兵攻下百色国后看到过,那里百姓的姓氏,除此之外,再无他国有。“百色国此二姓十分罕见,是难民。”稀少到只剩此二人在世,拥此姓,别无他人,“有将士花一日功夫给百色国百姓登记造册姓甚名谁,呈上来的姓氏中有两个名字,一个姓彩一个姓琉。”名字他不大好记,他没记住。他话声如他相貌一般,许在旁人听来幽深冷冽,在檀允珩听来是润耳的,甚至她听的娟娟入耳。她打小被母亲父亲嘱咐过,出城最远不过围场,连她舅舅年年祈雨去的大昭寺,离围场甚近,她都被叮嘱过须及笄过后方能跟着去,也得等来年春末。

听母亲说,她的命格与团院中的那棵绒树息息相关,及笄之前不得离太远,以免她出事,那是母亲为她求来的活路。

“陆简昭,你信天注定吗?”檀允珩发问,她不信,她此生信神明与佛,信亲人,信自己,唯独不信天注定。神明不是天,天只是湛蓝白云,一望无际的长无尽头。在与檀允珩相识那日前,陆简昭更信自己,能带南祈将士们得胜归来,那是父亲同他刻不容缓之事,遇上她之后,他深信一个母亲的为女求活路的决心,就像他父亲为了他当时不喜,去和岳母说道一样。

“天注定,我不信。”刮风下雨,闪电雷鸣是天做的事,地上的事,事在人为。

好似檀允珩口不能言说的喜欢,陆简昭信自己多番主动,终有一日她会说出喜欢他,他不会为一句‘天注定"而默默等待长久,相反天下无事能撼动他想听她说出口的喜欢一事,

“我也不信。”檀允珩了当道,她同陆简昭的婚事,是她步步算计后得来的,倘若她不算计,甚至不喜欢,陆简昭跟她顶多官场上的同僚,一个不会吸引她的外人罢了。二人闲闲坐在马车里聊得不着边际,四公主府嫁女,日子定得急,里里外外的下人身上都紧着一根不敢断的弦,直到九月一这日,众人才得以喘口气。

历来女子嫁妆与男子聘礼一致,自孩子出生便零碎着手备下,即使如此,四公主近日也没敢松懈半分。贺大公子,贺正漾是家中独子,也是南应泠在今岁春日宴席上一眼看上的,温温公子翩如风,去岁刚及冠,新任御史大夫,父亲是礼部尚书。

四公主南心易自打女儿看上贺家独子,就知有些事她不得不把面对从中择选。

**

旁人家的婚事,檀允珩和陆简昭是赶趟来的,二人赶在午时下马车,被四公主身边的嬷嬷请到一座噤若寒蝉的院中。

院中喜绸高挂,新娘子新郎官一身喜衣,四公主还有南二公子都在院中等候。

寒夫子一事,彼此心知肚明,自然少了寒暄,檀允珩和陆简昭的茶水是南心易亲自斟的。

"外头的人知寒夫子身疾过世,阿珩和女婿切莫言而无信。”话也是南心易侃侃先道,四公主府做的事,她认了,各退一步才能保住皇室名声,就像三公主去世,旁人哪知三公主死于毒,甚至都不知三公主派暗卫杀死孙萍孙绥二人。徐徐秋风,温暖宜人,吹着屋檐下悬挂的红绸微微漾出风貌,桌沿处茶水冒着热气,热气氤氲在檀允珩秀丽的五官上,罩在她眼周潮热难耐,她端了陆简昭身前桌沿的那盏茶在手中,声静静,“四姨母忘了,孙萍辱我娘与我,孙绥在我夫府上杀小厮,已是死罪一条,她们本就没有活路走。”檀允珩侧了一下上半身,看着坐她另一侧的四公主,”寒夫子何错之有,怎么,四姨母怕四公主府招揽的今岁已参加秋闱的谋士落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