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圆(2 / 3)
屋有人歇着,故而小声了些,进来后,他斜倪了眼左边在榻上对坐的二人,自顾自地坐在隔间圈椅上,“总归崔县令不愿开罪苏御史,那不如说说这苏御史还在平邑任县令时做的事。”
江旻亭和崔详见来者劲装便衣,气宇不凡,眉间清风,眸中无绪,行走儒雅,是个书生相,却透着冰雪天地下的塞北风,让人自觉敬畏。
二人都不是急性子,不会一上来就问′你是谁,为何私闯县令府'',崔详迎笑过来,“不知贵姓?"做了个普通的揖礼,以示礼貌,目光扫到来者腰间的环佩,双腿一软,连忙下跪,“不知郡主派人大驾,有失远迎,劳请恕罪。”
江旻亭紧随其后,这腰牌明晃晃的′明仪''二字,天下无人不知是谁,就是不知郡主派人来何事指教,听来者说话的口气,像是控御史大人多年前强抢民女。
陆简昭覆在腿上的手将那枚环佩遮在手心,环佩纳温,不见润,跟他声音一道清泠,“陆。”
呀,能持郡主环佩,还姓陆,也只有郡主在追的那位陆小小将军了,崔详扣在地上的头没敢抬起,声音出奇冷静,“苏御史任县令期,强抢民女有三,分别做了他的妾室,夏氏,商氏还有肖氏,夏商二氏家中后收了银两,就把女儿卖了,唯独肖氏双亲骨气高洁,不收苏御史的银两,那时官僚尊卑,卑职无能为力,只得私下为肖氏双亲收了尸。"恰证了肖绣安的一番说法。一码归一码,他任县令后承苏御史恩泽,上任前只是个兢兢业业的小官,陆小将军在司昭府任职,查下来,问的还是他任县令之前的,他当实情相告。
屋里高燃的烛火隐隐得熄,陆简昭脸上无色温,冷峻的容色让二人折弯了腰,“圣上登基后,平邑的行文令,是圣上念着苏御史同为平邑百姓,当乐意为平邑做事,特意放的权,并非苏御史主动的,崔县令口中珍言,是苏御史克扣剩下的,不是苏御史为平邑做的,至于苏御史借着平邑做了什么,崔县令上路好生想想,二位跟本官一道回都,明日升堂详说。”江旻亭和崔详一同愕然抬头,这怎么行,他们还有一双儿女,怎能留儿女独自在平邑。
陆简昭看出了他们的顾虑,道:“,崔县令携夫人和子女随本官即刻启程。”
夜深露重,平邑客栈里,陆简昭敲了下昏昏入睡的小二,简单交代了句,起身出了客栈,和身后的简朴马车一前一后出城。
竖日一早,南承瑾特意让随侍的丫鬟早点唤她,二人去敲陆世子的门没应声,刚一下楼小二便哈腰告知。“那位公子说有要事先行一步,请小姐自便。”南承瑾的丫鬟快步上楼收拾东西,上了马车。马车里,两面锦绣帷幔,一面隔着车帘,挡着一人思绪飘然。
南承瑾不得不承认,谪仙似的陆世子看着模样极好,确如传闻所言枯燥乏味,不近人情,也的确不适合成为世间女子郎婿,原本她父亲想着走此一遭,陆世子即便不喜女子,也会待她客气,有了客气便有了尊敬,一切有商有量,但陆世子一点客气不留,宁愿孤身一人彻夜未眠,也不愿跟她同行,还是跟她父亲讲明,她才不要这么个郎君,还是不要亲上加亲的好。偌大的瑞亲王府,总不缺供她挑选的郎婿,跟陆世子还是到此为止,往后陆世子同她父亲只是同党。大大
无浊的白云缓缓挪过,天籁轻响,季月烦闷,街上人烟稀少,连支摊卖早膳的都已早早收摊,马车牯辘碾过青石的态窣声尤为响彻。
檀允珩下马车后,就把怀中的来圆儿放在地上,之前她带猫来过,来圆儿不陌生,一溜烟钻进司昭府。今儿上午司昭府里就她和肖绣安,闲来无事,她依旧是在宗案室誉写连着几桩案子,等她写到陆夫人中毒一案时,顿了笔。
单凭肖绣安的诉状和陆简昭前去平邑寻的人证物证,也只能将苏府绳之以法,即便苏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