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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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那个有心气儿的苏衙役。檀允珩想到王政安的狗被害一案,在陆简昭准许苏鸣自行查探狗头为何出现在苏府后,王政安也默不作声,不再叫嚣,很大程度上王政安是知情的,嘴上说着爱狗,转头为了王府利益就能把心爱的狗送往死路上的人,罪魁祸首反过来还能镇定自若前来报案。

君子不坦荡,小人不彻底,赔了条狗命。

就像现在,她看着苏家父子,跟王政安和那条被害的狗无二差,苏翁昨晚着急忙慌登妙亲王府门,看似是为家子求情,实则只想保住苏府,却没想到一大家子还是银铛入狱。还是因着另一桩案子,多年前苏翁在地方任职时强抢民女,哪怕苏翁猜到司昭府定会趁着夜黑风高前去苏府挟人,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宠妾那般爱他如命,有朝一日会出卖他,利己终害己。

蓄意谋杀侯夫人一案,足够抄苏府九族,尚需等上两日,这桩案子还需先把肖绣安这个证人从苏府择出。要么说陆简昭昨晚丑时前往苏府捉人巧合,睡意迷瞪,无法将消息递给苏府旁支,全然端了苏府嫡支,今早传出去的消息,苏府因苏翁早年抢占良家女收押候审,苏府旁支浑然不知祸以上身,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强抢民女案。因强占民女在令元帝登基后,思虑有女不愿相离,另行条令:

有心脱籍者,可报司昭府,由司昭府出面,收押夫家上至祖母,下至丫鬟轮番教导,往后不得加害脱籍者,付黄金十两以供脱籍者自由支配。

幼时,檀允珩不懂这条令,还跑到御书房跟舅舅争辩,“可是舅舅,南祈新令,强抢民女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是折磨人,旧令为何就要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对坏人网开一面?”令元帝看着那时的她一脸懵懂,发自肺腑地笑着,并将她抱坐在身侧,耐心讲道:“依情况而定,前者是舅舅不愿看着强抢民女再有,折磨人的法子是为逼退贼心不死的世间男子;后者事已发生,我们要给那些女子一条活路走,这些女子的路没几条了,若依前者而行,这些女子就没活路咯。“并没因她小,就搪塞之。

那会儿檀允珩七岁,懵懵懂懂,“为什么就没活路了呢。”“珩儿试想一下,这些女子困于后宅方寸之地,政通之后,手无缚鸡之力者若有心报官,能出的了府吗?”檀允珩摇头,“不能。”

令元帝拿了颗虎头糖给她,又问:“为何不能。”檀允珩从令元帝手心接过糖,声音稚嫩,“强抢民女乃富人所为,富人府邸高墙,若依新令,富人为避免被活罪折磨,必会加害于被迫女子,南祈条令需给活着的人留活路,这样被迫害的女子但凡能逃出来,我们的司昭府一定会护好她们的。”令元帝欣慰一笑,“我们珩儿真厉害,一说就透。”多年过去,先皇旧令,无人开先例,唯有肖绣安一人闯了出来,还给陆简昭带去了陆夫人死的真相。檀允珩就站在苏家父子的牢房外,她想有件事鸣该知道了,“苏鸣,你还记得你母亲叫什么吗?"她不知道。苏鸣蓬头垢面的,一点点把侧对着檀允珩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他宁愿望着墙,也不愿看他的阿珩妹妹,他心高气傲,平日子最爱美了,如今这个样子,早已无颜见人。对阿珩妹妹的话,照回不误,“我母亲叫温姣玉。“姣姣如玉画中仙。

苏鸣只顾着避着她,却忽视了他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还有护犊子的话。

“小玉已经死了,臣丧妻儿丧母之痛沉重,大人何必再三提及。”

看上去没一点愧疚感,檀允珩骨子里的教养让她不会落井下石,但苏鸣必须知道他母亲死的原因,这是身为儿子应该知道的,她看着苏翁道:

“苏鸣,肖绣安让我给你捎句话,她受过大夫人的恩惠,不愿看着大夫人死得不明不白。“檀允珩简单复说着,苏鸣身子慢慢挪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檀允珩,这个说着杀他母亲的凶手就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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