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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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闹着,苏鸣的舅舅和舅母可是不少听邻里数落。只有肖绣安跟了苏翁二十余载,一个子嗣未出。檀允珩听着肖绣安斩钉截铁道:

“陆夫人的死毋庸置疑,就是苏府大夫人所为,即使大夫人被胁迫,就该害人了吗,改不了的实事,苏府就该承担灭九族的罪责。”

檀允珩看了眼陆简昭放在桌沿,松松握起又松开的拳头。是啊,往往人在被逼迫下做的事,南祈条令会重新考量苏夫人罪责,那减轻罪责陆夫人就能回来了吗?自然是不能够的,既然不能够,那凭什么苏夫人的罪责,苏府可减刑呢。

世上从来没有无瑕圣人,人与人不同,心与心不同。既然肖绣安这么说了,陆简昭也有一个问题,“肖姑娘也将这件事跟瑞亲王府通气儿了。“今天午后,檀允珩将此事跟他说过。

檀允珩说于他听的目的,简单明了,将有关陆夫人的事全权告知于他,由他这个急心为母亲破案的儿子自行寻一个答案。说到这个,肖绣安惭愧一笑,底气略显不足,“民女说白了,只是苏翁豢养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苏府这个笼子,心中自有繁华地,谁愿金笼捆我身。

苏翁此人小心谨慎,民女从被掳进府,就知要想逃出,且不被杀之灭口,只有自寻出路,争得苏翁心头肉,让他对民女不加设防,暗中知尽苏府龌龊事,扳倒苏府,获自由身。“死何尝不是自由。

一晃二十年过去,她利用的,恶心的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在苏瓮枕边吹风,迷的苏翁颠三倒四,就为了拿到证据,苏府风气差也有她蛊惑苏翁的缘故。

从苏府下人口中传出去的怎得不是苏翁心智不坚呢,可笑至极,外头的繁花界早就不是往昔了,她搜集苏府罪证,只为有朝一日,有人能祝她一把。

可她第一次找错了人。

肖绣安垂首,声音低了些,“民女第一次从大夫人口中听得瑞亲王,并知瑞亲王是为大善人,是在大夫人入苏府一年时,民女信以为真,瑞亲王人善心也善,在民女得知大夫人之死真相,千方百计托向欣出府采买时,把信送到瑞亲王府上,特意署了自己的名字,结果民女等啊等,等来了两位司昭大人。多年里,民女自救无果,依旧将证据完好保留着,为得就是有朝一日,它们能排上用场。”

说完,肖绣安从袖口里拿出两张叠得完好的纸张,再抬首时,她眼里泪花泛滥,苏鸣入狱的事令苏府上下惶恐,她知道大司昭一定会因陆夫人的死严查苏府,也知小司昭今晚一定会找她。

一定会从她入手的,这么多年,她每每和苏翁同榻,免不了伤身的堕胎药,一碗碗灌,没有孩子,既没有软肋,还独得宠爱至今。

她的软肋早在她被掳进府后,在那个苏翁可以只手遮天的小地方,被打死了,这事苏翁瞒着她,但消息就是这么奇妙,偏有人故意往她耳朵里灌。

肖绣安′扑通′往地上一跪,站在官帽椅后的向欣也跟着跪下,“这是民女两纸诉状,一纸作为人证,为陆夫人中毒一案,昭显天下;一纸为民女被强掳,不愿身心饱受折磨,故而诉状,请两位司昭大人彻查当年苏翁强抢民女一事。”诉状是陆简昭亲自起身接过的,他缺一个彻查苏府的契机,这么多年过去,他母亲中毒的物证早被销毁,即便苏翁是个蠢的,妙亲王也是个精明的,一定会叮嘱苏翁别漏物证。人证,无法确保准确,只有第二纸诉状,能让陆简昭名正言顺地彻查苏府。

递完诉状,檀允珩就带着肖绣安和向欣去她住的东偏房安置了,偏堂上,只剩下一道失了主骨的男子,瘫倚在官帽椅背上,看着手中的诉状。

落在灯火下的字里行间,绢字韧劲,句句诉着先皇的糟粕,对人伦纲常的践踏,即便圣上登基已经二十有载,南祈朝还有残留,身为帝王也不得强迫已入别府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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