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3 / 3)
来圆儿情深义重,显然来圆儿的心思更为重要,于他而言,来圆儿是自家人,郡主也不过是个外人。
心有相思苦,与他的来圆儿何干。
满榭寂静,只听陆省沉声回击,“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为人父母,子女事,就是天大事。”公主爱女,他爱子,不冲突。
话外弦音不行。
半晌,徐鸿越说了句公道话,“侯爷,在下今儿午后同两位司昭大人一同乘马车从城北回来,依在下看,世子爷清风朗月,不近人情是假的。”不然怎会有陆世子下意识对珩儿那句“切莫病了才好。”他这个外行人,看的可是情真意切。
在坐的是当朝长公主府,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还有他这个四品官。
话稍稍一点,即为透。
珩儿与陆世子改日还要官僚相见,两家因此不爽利,圣上器重的司昭府多少受影响,陆候在意外头说世子爷的流言蜚语,若不是珩儿执意,怎会至此。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2]
爱之深沉,才心生芥蒂。
徐鸿越来当这个公道人,说公道话。
最后那句话,将透即透,是敲打陆候,陆世子心有涟漪,虎嗅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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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五月末,天愈发炎热,白日里的神民大街上人烟寥寥。
午后司昭府,绪光灼灼,一半衙役交班歇着,两位司昭歇脚的东西偏方后阴凉一隅,种着一片杜鹃。
杜鹃早晨迎阳,午后阴阴,也是处不错的纳凉地。
檀允珩小憩一会儿,醒来想着偏房后的杜鹃再不挖出便要谢了,目视前方,步子悠悠刚转过偏房,明着看见她身前有一人,却刹不住脚的踩在此人黑靴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人闷闷倚着墙,也不出声,她脚步那般重,这人明明听了去,却只字不言,怪哉。
“陆司昭大中午的,为何直勾勾盯着我的花看。”她斜睨了眼陆简昭顺垂的眸子,长睫敛了眸光,落在她亲手种的杜鹃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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