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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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攻打北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元帝和陆候商讨过,拿下北冥,势在必得。因北冥帝的信任,丽州城并不对南祈设防,结果丽州城破,这仗打的并不久,丽州之战甚至是北冥之战里最为轻松的一仗。

陆大将军一鼓作气,谁知北冥兵力强硕,只好与其慢慢周旋,计策为上,出兵即缓兵之计,足足五年,北冥军才溃不成军,顺安军也元气大伤。

北冥帝的一纸投降书,令元帝以北冥每隔五年要送往南祈一批奴隶,并将北冥皇后肚中孩儿为附加,才接纳了北冥投降。

北冥帝文韬武略,若非北冥上下所有人心善,那就是南祈自取灭亡,令元帝不得不防,每隔五年的奴隶足以抽调北冥年轻一脉,让北冥再也翻不起浪。

北冥皇后肚中孩儿若是女胎,七岁即送往南祈都城栽培为皇子妃人选,若是男胎,落胎药奉上。

最后亦句,依旧是前司昭落的笔。

南祈十二年,北冥公主,北冥玉见落脚南祈皇宫。

檀允珩手摸着‘北冥玉见’四字,心善的人纵有万千文韬武略帝王相,也是撑不久的,心善的皇帝,于百姓是福也是祸。

身后官帽椅上的撑子托着她后脊,明窗吱吱呼呼被吹响,阴阴吹着她脖颈微凉,她惋叹呢喃一句,“只是苦了,七岁背井离乡的阿见妹妹。”

自古逐鹿,死伤大有人在,北冥战败,何尝不是摇摇欲坠的南祈,重拾民心的起始,又何尝不是令元帝坐稳江山社稷的撑柱。

檀允珩头往后一仰,视线正好对着卷宗室里那块写着‘心明净身’四字牌匾。

在卷宗室里要摒弃一切杂念,切勿被卷宗牵心。

她眼神静似春雨过后,湖面波澜不惊,心绪却恍惚所以。

不可否认,陆候文武兼备,可惜早年遇人不淑,兵行多败,与陆夫人新婚燕尔,分隔几年未归,令元帝慧眼识珠,陆候带儿披甲上阵,才有陆世子的文武奇才。

新秀后起,青胜于蓝。

半个晌过去,雨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迹象,屋檐瓦当滴水似箭,光阴如梭,常幸匆匆跑来寻她,手扶了一下卷宗室外的门沿,缓了口气,道:

“大人,不好了,城北屋舍断梁塌陷,有百姓身亡。”

檀允珩才猛地回神,开门而出,“你再说一遍?”不知是刚起的急,还是不想百姓有事,又或两者兼有,心突突跳。

这么些年,城北住的都是些因灾流入都城的流民,和北冥数不胜数的奴隶,搭建的屋舍由工部领命翻缮过一次,工部尚书大人亲自监察。

不管哪里的百姓都是百姓,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工部绝不该有这样的纰漏。

常幸也是没事鲜少沐休,今儿沐休一大半,他过来后,顶了沐休衙差在门口守着,看着一人衣衫破洞,冒着大雨前来击鼓,他速速来禀。

檀允珩心顿了一下,随后安排道:“这样,你派人去趟工部,找工部侍郎禀明,让她着人前去一探究竟,将报案之人遣返,就说案子司昭府不接,府衙只留两个,其余在的衙役换上私服跟我走。”

城北屋舍有了纰漏,是工部之疏,理应工部出人出面,司昭府前去查探身份不合,城北百姓来司昭府报案,是抓了救命良药。

为官者,待百姓,一视同仁,换私服救人,两全其美。

**

暴雨倾注,黑云翻滚,下水如瀑。

城北的百姓无论是躲难过来的流民,还是北冥送来的奴隶,这会都拿衣衫挡过头顶,淋在暴雨下,地上乱飞的油纸伞,八岁的孩童嚎啕大哭,都没在无尽下水中。

他们不敢在屋舍避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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