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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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乃吏部从三品侍郎,势头正盛,旁人看不顺眼,也无可奈何。

从长公主府出去的,即便在朝为官,何尝不是圣上心腹。

话毕,陆简昭敛了下眸色,无端的渊里无水无波,死寂沉沉,唯有声音沁人心扉,抵挡密集如织的狂风暴雨落在湖面,扰了寂静。

“依郡主所言,亲王之间并不会私下合谋。”陆简昭话声清润。

亲王拥臣欲自立,必定不会坐下谈和,亲王之间关系微妙,同父异母,同争帝位,怕一子错满盘皆落索[1],然事相反,越是谨小慎微,防这人怕那事,永远成不了什么气候,却也能砧板扼鱼,沼泽深陷,掐其要害。

若想一举歼灭,得依明暗两据。

骤雨急停,天即亮,一览无云的湛蓝,清新舒爽,檀允珩头倚着门沿,抬眼顺着透雕挂落看了一眼,翠绿繁茂的引凤树上风摇摇,新雨‘滴滴答答’落个不停,树上花苞欲绽,红意显著,眸底余光里,浅绿新颖,别致高雅,一眼这人着实。

檀允珩下挪视线,倚着门沿的臂膀着了点,身子往前微微一伏,眼色精明,噙笑道:“陆简昭,你很相信我。”

之前她说让陆简昭在司昭府里有话当讲,要学着把后背交付与她,至于出了司昭府,她只信为官者的公私分明,却不信人心的跌宕起伏。

古往今来,盲追耗心耗神,她直抒心意,拾百姓精华而用,何关天数长短,攻心之计,欲擒故纵,哪怕初见,一日,十日,月余,都该捉你所思而牵引,斗转星移心微芒。关关独属一人棋,迎娶高声心期许。

风雅君子,如玉如琢,陆简昭身长于营帐,名立于战场,礼成于举止,敬敌方百将,忠心表于天地。

战场之上,绝不手软,恰后背之地,视盲之区,或叛变或敌军,绝不留患,方可护百姓,硝烟里,唯知自心护百姓,谁明他国祸殃民。

都城府衙,百姓之上,司昭守心,与清风朗月结伴,同僚处之,愿授他以豁达,当有信任,方有成事之日。

陆简昭纹丝不动,余光不小心瞥到,檀允珩不加掩饰地目光里似是看透了他,一汪池子里明澈,缕缕妙风,染亮携笑。

雨后天晴,午后过境,宛如初绽的嫩黄花,沾着天边七色彩虹,罩在檀允珩周身,素白惹眼的面颊,嵌着薄薄一层七彩琉璃,不争矜贵,高岭之花,人间绝色。

陆简昭不以色揣度人,即便是城外数里,开茶水铺子的老板娘,也问心尊敬,眼前郡主在他眼中别无二致。

何况郡主巧思有二心,更想不通他与郡主素未谋面,何德何能,郡主对他倾心已久。

他盯看着和静堂前的那道月洞门外,有人影急匆而来,礼貌淡声回道:“自当信司昭。”

拿冠冕堂皇地话来堵她,檀允珩正了一下脑袋,诉之自若:“陆简昭,当真听清楚了?我说的可是在司昭府,并非侯府。”

她既然敢问,自晓得陆简昭回的说辞,无关紧要,她要的是回她的过程,被她的话所牵引,不得不回。

君子行迹,不论私心,她偏要陆简昭的私心,她要她的话,让人不得不以君子论。

不管这人说什么,都不过在掩饰连人自心有所生,却无所觉之意。

好一个君子行迹,檀允珩心话,将陆简昭看得通透。

陆简昭君子袖风,戎马几载,不管遇着何事都冷静沉着,不曾慌张,他刚把郡主之话都拒了,转头又抛了回来,问题简单,甚至他都想好答案,心口处那团静下去的乌云再度翻滚出来,塞着他说不上来,问题不得不重新在他脑海里审视一遍。

他身为侯府世子,身处自家,那句小司昭大人所言,“在司昭府要彼此信任。”萦绕在他耳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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