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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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却从四面八方传来,证了陆简昭的猜疑,也让殷管家担忧起世子爷不好的名声来。

外头谣言都传,世子爷是冷漠没心的,殷管家却知自家爷心思细腻,是个有血有肉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陆简昭心中沉浮,声落音平,“父亲出征二十载,府上人替了多少,何时替换。”殷管家对陆府忠心耿耿,即便外来人花高价,也不会有丝毫动摇,他信殷管家为人,用人不疑。

之前下人年龄大了,领了该领的差钱,还各给了二十两银子,殷管事把他们好生遣返,新的下人进府,新人手脚干净,做事利落。

殷管家悉数告知。

可见几年里,从未出过岔子,就为等着他和父亲归来,从中作梗。

想阻碍的事定然不是杀人,而是拉拢。

拉拢侯府的主子,替他们办事。

陆府有权有势有军心,背后主谋拿什么来确保陆府一定会出手帮呢。

陆简昭就扶着椅柄的手闲敲着,垂首低额,凝着的心神扑朔迷离,直到殷管事确凿道:

“已有八载。”侯爷临走交差给他,府上所有事他都可差遣做主,更换下人一事,更是在侯爷在时,已是他全全管着,绝不会记差的。

陆简昭从太师椅上净落起身,八载,这个数让他想起了爹娘只差八岁,想到了娘是因何而死,误食毒。

毒不强,只会慢慢致命,他娘所服用的毒是何毒,回都当晚,在汀兰水榭的一处厢房里,宫里有太医秘密来给他诊治,他寻问过。

不知毒物名何,太医院试过很多方法,给他母亲诊脉,脉象喜滑,毒迹隐显,然他母亲身痛之感,加上怀着他,止痛的草药汤剂量甚少,无法有效缓解,银针刺脉,无济于事。

母亲执意生产,太医本担心他生下也会命不久矣,谁知他一切安好,平安长大,万幸万幸。

但他母亲却没这么好运,生下他后,身痛时而复发,太医拼尽全力,也只让陆夫人多活了十二个年头。

此毒发作时,骨痛锥心,到最后酥骨多折,站不起坐不起,力竭而亡。

极思恐惧。

陆简昭立着身子,沉声吩咐:“殷叔,你亲去司昭府请小司昭大人和仵作,越快越好。”

待人走后,他手托了一下桌角,身子回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神情慢慢拢了复杂,眉心微动。

事情不单单是控陆府,控军心,而是他们明知他父亲跟圣上是生死之交,绝不会倒戈,慢毒若服,无解却有缓药,控陆府,顺势而为,控圣上,控江山社稷,最后控龙椅。

朝中局势他尚未问过,与他不怎么清晰明朗,两场宴席下来,多为意会,这会儿仔细揣测,庆顺安军得胜归来,天下大统的宴席上,朝臣按捺不住;喜大皇子和徐侍郎解决桐黄郡春汛毁堤的宴上,亦是。

除外之人,面色和善,仿佛与世无争。

甚至明仪郡主一事,朝臣起议,朝臣附和,亲王、公主和早年封荫之家并不作为。陆简昭听郡主提及妙亲王,先皇晚年最疼爱的小儿子,身后是擅长制毒的小楼国,单凭这点,不能确认他揣测之事是否为真。

若真是妙亲王府安插的眼线,别府就能独善其身吗?风雨欲来时,谁也不无辜。

这样一来,八年前新入府的下人,都信不得。

一概未定之事,绝不能打草惊蛇。

**

午后烈日当空,阳虫鸣叫。

司昭府衙役轮换,稍作休整,一切有条有理。

檀允珩回到府衙,直奔衙牢,司昭府的衙牢设在地下,也称地牢。

守在地牢外的牢卒见自家大人来,将隔着明暗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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