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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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元帝在先皇房中发现一道手谕,上头写着:

朕的儿子们都有保命圣旨在手,你若想坐稳地位,巩固民心,就不能杀他们。

令元帝没登基时,亲王还是皇子,狼子野心,私下勾结朝臣,届时拥自己为帝,加上手中有圣旨傍身,愈发猖狂。

令元帝登基仅二十一岁,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既然坐在帝位上,就绝不会让被保护的人身陷囫囵,当即告知:

即日起,公主府的长子,纳入宫中,为皇子,来日能者承袭帝位。

既强行平息臣愤,又能分少数摇摆不定的朝臣不再替亲王卖命,转而成了公主府的辅臣。

四位公主都有长子,都入了宫,成了皇子,那时檀允珩的哥哥,南允珏两岁。

二十年过去,令元帝迟迟不立太子,四位皇子都优异,但是她的哥哥是令元帝亲妹的儿子,加上令元帝对她这个郡主宠爱有加,孰轻孰重,公主们心中都有谱。

长公主府,出了一个皇子,出了一个唯一册封的郡主,树大招风。

论有大能耐,掀出她父亲之事,来阻挠万一能和陆府结为亲家的公主府,此般行径,只有公主府和亲王府,九个府中,疯疯张张行事的,也只有别的公主府了。

至于到底哪座公主府,她尚不能确定。

艳阳曝晒,糕点铺子的门都开了好久,掌柜都钻到百姓中,看泼妇嚷街。

檀允珩直视着陆简昭,声音极冷,听起来比陆简昭以往还要冷些,“这世上没有我配不上的人,我若喜欢,他可相配;若我不喜欢,旁人就配不上我。”

央玉兰身子一舒,听檀允珩说话,真是大快人心,就该这样。

那妇人莫说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莫名贬低明仪郡主的妇人,合该被收押,狠狠教训一番。

地上妇人被檀允珩和陆简昭二人弄得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很好,这样该檀允珩问了,平静的话中带着警讽。

“告诉我,谁指使你来的,若你无功而返,没算计得了公主府,回去后你还能活吗?”

妇人双手撑地,丝毫没有刚才的贬檀允珩时的故意,这会儿成了个害怕的模样,立刻反应,脱口而出,“是,四公主府的大小姐,找我来的。”

檀允珩瞟了一眼地上妇人,心中落谱,吩咐常幸,“常幸,把这位妇人押回司昭府。”朝后招手,“大家都散了吧。”目光不曾脱离陆简昭脸上。

人行匆匆,在她身后来来往往,常幸和衙差押着那名妇人走出甜香街,就她和陆简昭停在原地,四目相对。

骄阳似火,肉眼可见的热气在尘粒子里浮动,隐有风,扶热意,陆简昭却好似一座覆雪的山,似玉洁白,修长的身影,冠玉的发髻正好触到檀允珩的绣着绒花纹样的翘头鞋尖。

陆简昭心有沉思,在司昭府,檀允珩带着衙差上甜香街,本就想脏水从哪泼来,再泼回哪儿,妇人选在甜香街,不正是人流如潮之时。

一个民妇,不会有这么大胆子,攀污公主府,背后定有人倾囊告知,何况民妇手中的澄心堂纸,当真做的不严谨,可见妇人只是个幌子。

故意而为。

想推倒的不止是公主府,还有郡主,圣上,究竟何人想动摇公主府。

檀允珩负手,一门心思想事,从陆简昭身侧擦肩而过。

夏日里,衣料薄轻,她走的毫无察觉,直径上了马车。

只是个想事情的无意之举,檀允珩都不在乎,提步离去,陆简昭倒是在原地怔了一瞬,衣袖里的胳膊仿似被触了一下,轻轻痒痒,负在身后握着拳头的手,一下松开来,眸子里的瘙痒令他快速回缓神色,大步出街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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