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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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公众号的推送。
欣喜瞬间一扫而空,失望张狂着爪牙。
她还以为是游赐的短讯。
不行,她就不信他真会睡的这么早一一她得去找他。与此同时,另一侧的房间里。
灯光很暗,几乎快要跟黑夜融为苟且偷生的一体。少年洗浴完毕,腰身上只围了一条单薄的白色浴巾。虚虚掩过一些起伏的关键点。
他向来不喜欢太明亮的光线。因为这会分走他的注意力,叫他没办法全神贯注地想事情。比如,他在复盘,容艺今天和唐煜说了几句话,又跟喻晨聊了些什么。他靠在窗边,外面潮湿地在落雨。而他黑色碎发未干,还在往下淌水。眼睫毛也有些湿,垂落下一片阴鸷的影。
浴巾上方的身体躯干还很潮湿,晶莹剔透的水珠圆润地贴着他冷感如冰瓷的薄肌。每一寸都带着少年的骨血和心气。
而在浴巾掩过的地方,左侧腰线下摆,黑色的小蝴蝶纹身因为沾着水珠而散逸着微光。
外面潮湿的风吹进来,他目光很冷淡。
一想到容艺今天又和唐煜说话,他就没来由酸涩。他不想她跟任何异性说话。近乎偏执的苛刻。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她身侧,可她却一眼都没有看见过他。
他缓慢地抬起左侧的手掌,发梢刚好有一滴水往下坠,打在他潮湿的手掌心。他垂下眼眸看了眼,之前为她受过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连这伤都跟她一样狠心,哪怕连条疤痕都没舍得给他留。
烦闷压抑上来。
他拿起烟盒,打开看了眼,里面还只剩下一支。正是那一支被倒放的许愿烟。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耗的这么快。
靠近她的过程需要很多镇定的止痛药,烟是其中一样。他垂落眼眸,安静地摩挲了一会儿烟身,嗤嘲地想,许愿烟之于他,不过是个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他什么都没有。他本该一无所有的。
不该生出无望的寄托。
容艺不喜欢他。她可以随时丢掉他,说不要就不要,就像对唐煜那样。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扣动zippo的打火机,火舌摇晃着跳跃了下,很快就把烟身点燃。
他利落的五官在暗夜中显出一种忧伤的致幻感。烟圈纷纷绕绕着往上钻,少年的眼睛冷郁如一枚破碎的白玉瓷片。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几下,在黑夜里散逸出淡淡的光亮。
误以为又是来自平礼的骚扰短信,他索性懒得看。反正总不可能是容艺给他发的。
因为只有来自平礼的短信,才会以这样主动的频率孜孜不倦地骚扰他。
……而容艺不会。
一支烟很快就燃到末尾,只留下一抹猩红的火芯。今天不仅没有发生什么好事,甚至还可以说糟糕透顶。他讥诮地勾了下嘴角。
游赐的房门没关紧。
什么嘛,难道不在家?
容艺有些火急火燎的。
她性子就是这样,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
她一手抱着习题册,一手按捺不住地敲了敲门:“喂,在不?”
可偏偏手没控制好力度,还没等她敲上两下,那门就直接开了大半。
昏黑的房间里,游赐站在落地窗边,身形高颀。她还没看清楚游赐的脸,率先就闻到了一阵呛鼻的烟味。
猝不及防地咳嗽了声。
听到她的声音,一直背对着她的游赐缓缓转过身来。徐徐上升的烟圈逐渐退散,少年清隽的面孔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而就在他看到容艺的瞬间,两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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