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3 / 4)
予烈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吃。”
傅妙静垂下眼睫,依旧没张嘴。
手上力道加大,瓷白汤匙撬开紧闭的唇,却被死死咬住的牙关拦住了去路。
“夭夭不想我卸你下巴吧?”
赤/裸/裸的威胁。傅妙静不为所动。
楼予烈恨得牙齿痒痒,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已经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掐着傅妙静的下颌强喂了半碗粥。
他本想多喂些,但是后面傅妙静似乎找到了良计,她不吞咽。
任楼予烈喂进去多少,她就吐出来多少。
楼予烈为她擦洒落在衣襟上的残粥,两人距离极近,楼予烈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庞,他仔细抹去饭粒,“夭夭,你在装是不是?你想就此逼我妥协是不是?”
“先前你装的那么像。”楼予烈抱她起来回房间,小心放她在床榻,替她宽衣:“我告诉你,这次你骗不了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上当。”
楼予烈撩开傅妙静的里衣,露出细腻肌肤,不由皱起眉。太瘦了,胸膛的骨头清晰可见。好在粥是温热的,皮肤没有烫伤。
楼予烈抱着傅妙静沐浴,为她梳洗,整个过程中傅妙静就像一个泥塑娃娃,任由摆布。
两人共枕而眠,傅妙静盯着床顶的纱幔,嘴里念念有词:“是阿姐的错。”
“是我没看见你。”
声音很小,楼予烈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凑近了才知道她在说什么,听清后脸顿时耷拉下来,一把掀开被子,摔门而去:“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傅妙静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楼予烈没有走,转而去了书房,斥退了所有下人,将自己关在里面一夜。
翌日清晨,双禄忍不住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昨夜大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可里面却鸦雀无声,这更让他瘆得慌,总觉得大人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
吱呀一声,两扇大门打开。
双禄精神一振,看见大人却吓了一跳,大人在翰林院熬了两宿也没现在憔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可妄议,便恭敬地垂首听候吩咐。
楼予烈站在高阶上,沉声说道:“你去给我找一个人来。”
一个时辰后,疯半聋被带到小院。
楼予烈说明了情况,疯半聋嘻嘻笑:“我早就说了,没有哪一家的小娘子可以受得了你。”
双禄把头埋得低低的,狠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楼予烈没惯着他:“再胡沁舌头就割了罢。”
疯半聋不服气,小声念道:“就你这臭脾气,不改改就等着后悔罢。”
楼予烈权当没听见,叫绿玉带傅妙静出来。
疯半聋人虽疯癫,但医术十分靠谱,他把了脉对楼予烈道:“脉象虚浮,气血两亏,肝气郁结,啧,不太妙啊。”
“她心存死志。”
楼予烈心神震荡,简直不可置信,他抓着疯半聋质问:“不是装的?”
疯半聋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比珍珠还真呐。”
楼予烈踉跄退后两步。
傅妙静冷眼旁观,死尸似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夭夭竟厌恶他到了这个地步!
楼予烈面容扭曲,他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的口不择言。
“你们都下去。”
疯半聋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双禄拉走了,他不甘喊道:“喂,我的酬劳!我要酒,我要肉!楼予烈,你如今发达了,可不能短了我的吃食!”
双禄忙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嗳,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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