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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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依言去洗手了。

陶枝在檐下的大水缸里舀了几瓢水,趁着徐泽洗手的工夫,小声说,“我同你去打猎的事,我没告诉我娘,你也别说漏了嘴。”

徐泽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问,“为何不告诉他们?”

“我自有我的道理。”陶枝给他递了一条汗巾擦手,又把盆里的脏水泼到墙根底下去,这才去帮着陶阿奶烧火。

陶阿奶蹲在地上砍兔子的时候嘴也不闲着,嘱咐陶枝要好好伺候自己男人,有什么好事要想着家里,也别给家里丢人。

等菜端上桌,也才刚过晌午,一家人围坐在堂屋内,陶老爹取出徐家下聘时送的烧酒,拍开了封泥,给徐泽倒了一碗。

陶老爹不善言辞,端起酒碗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来!喝!”

“多谢岳丈给我倒酒,往后我就是您的半个儿子了,会好好待您的闺女的。”徐泽端起酒碗一干而尽,说出来的话也中听,引得在场的几个长辈都舒心一笑。

陶阿奶把装兔肉的钵子往两个喝酒的人面前挪了点,又招呼众人都动筷子,趁热吃。

一顿饭喝酒谈天,徐泽算是把陶老爹这个庄稼汉给拿下了,两人喝到兴头上,陶老爹还让徐泽也带他进山捉野猪,徐泽自然应了好,说赶明儿就带老丈人进山。

女人们先下了桌,陶枝又去灶房煮了醒酒汤送过来。翁婿俩喝了半坛子酒,陶老爹是喝醉了,已经被扶进了卧房。徐泽喝完陶枝送来的醒酒汤,脸上仍旧飘着一团红霞,站起来时还东倒西歪的。

陶枝上前扶住他,徐泽便像浑身没了骨头似的靠了过来,又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便熨烫着她耳边的肌肤。

陶阿奶有些担心的说,“大丫,要不把徐二扶到你房里睡一会儿?”

徐泽听了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大着舌头说,“阿奶,不用了,我们回家休息就成。”

陶枝有些怀疑,不知道徐泽是真醉还是装醉,也没吭声。

如今陶枝睡过的床榻是陶桃在睡,袁氏想着还是不太合适,出言劝道:“既然他们小两口想回去,那就让他们先回去罢,也就是几步路的事儿,往后记得多回家看看。”

陶枝应了声“是”,又搀着徐泽向阿娘阿奶告了别,这才出了陶家。

陶枝扶着徐泽走到了陶家后头的村道上,才停了步子,扭头看着将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问道:“徐泽,你是真的醉了?”

徐泽方才是真有些醉了,喝了她端来的醒酒汤才清醒了一些,可她身上又软又香,柳条似的手臂小心的搂着自己腰,他宁愿再多醉一会儿。

于是他便吐词不清的说,“我没醉,我能自己走……”

放在陶枝肩膀上的手却一点没挪开。

陶枝心想,他这样多半是醉得厉害,哪有喝醉了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的呢?于是依旧扶着他往徐家去,过石板桥的时候,徐泽脚下没站稳,还险先将她带到溪水里去。

陶枝费劲的扶着他回了主屋,将他放倒在了内室的大床上。大红的褥子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嘴唇也好看得像涂了胭脂一样,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一身酒气有些熏人。

陶枝看他睡得安稳,便也起身准备出去。

徐泽扣住她的手腕,刚睁开的眼睛带着朦胧的水汽,眼尾发红,眼神失落而又迷离,委屈的问:“你去哪儿?”

他这样好漂亮,陶枝耳根一热,几乎是用哄人的语气说:“你睡一会儿,我先回房了,等你醒了再给你熬一碗醒酒汤。”

徐泽也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她,就是心里有些不舍得她离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手。

陶枝走后,徐泽便也将头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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