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5）

圣女降临，是女神圣下的权柄，信徒无法窥测。”

他仍是笑着，跟她梦境里的脸越发重合，仿佛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深渊在等着她。

梅伊更加笃定圣女只有一位，所以骑士只向一个人行了礼，女神如果召唤了两位，不会只准备一块言石。

梦境里被汹涌愤怒的人群裹挟的女人的背影，并不是陆灵，是本该穿着黑色长裙的她，那是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场面吗？她不是圣女，那她是什么？

梅伊向台下扫视过去，西方中世纪打扮的人群，五颜六色的发色和眸色，却没有最常见的，黑发、黑眸。

黑色、白色，天使、恶魔，如果陆灵是圣女，那梦境里的她，因为发色眸色被指认为魔女？

这只是假发，梅伊蹙着眉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头皮瞬间传来极强的刺痛感，假发不在了，梅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银色长发。

“国王陛下已经等的很久了，请两位随我来。”

前方传来弗兰的催促声，梅伊抬起裙摆向台阶下走去，如果是因为发色眸色，她现在已经改变了颜色，应该就不会被问责、关押、迎来死亡…

梅伊看向陆灵的黑发黑眸有些担忧，随后摇了摇头，不对，异世界既然存在魔法，那必然存在测试能力的装置，在梦境里陆灵是圣女，这是无法改变的固有属性，那或许，她此时，也被赋予了某种对立的能力，不然，梦境里的她，不该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

梅伊眉头紧锁，过长的裙摆让她一个没注意踩空了，几乎是瞬间腰间出现一只大手，拦腰停住了她前扑的趋势。

梅伊立定，一时的惊慌反倒让她冷静了下来。

那个奇异的梦境，已经提前告知了她未来，仿佛是为了挽救她生命一样，出现在脑海里的平行时空的记忆，她一定可以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弗兰绅士的伸出手到梅伊身前，“这台阶有些陡，还请圣女大人扶着我。”

“谢谢。”梅伊道谢，看着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掌心，指尖搭了上去，“如果圣女只有一位，另一位该如何处置？”

“也许另一位有其他不逊于圣女的才能，同样会被帝国奉为座上宾。”

“当然，如果只有一位圣女的话，那或许就是您。”

“为什么？”梅伊平静的看着他，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

“您从召唤阵现身的那一刻台下的众人都在为您惊叹，惊叹您的容貌、身姿，和面对陌生世界第一时间保护自己朋友的勇敢和无私。”

“只有您这样的品格才更适合在亚特兰大陆传颂女神的光辉。”

明明是称赞的话，他的神态和语气，都依旧平铺直叙。

梅伊侧首微微仰头认真打量他，他也侧首看过来，唇角的弧度一成不变。

傲慢又敷衍，她几乎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真实的情绪。

“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召唤吧，以往有异界人返回原世界的先例吗？”

弗兰愣了下，似乎在思索，最后摇了摇头。

梅伊心下一沉。

弗兰摆了摆手，“不是您想的那样，在成功净化所有黑暗之后，所有圣子圣女都是自愿留在这个世界的。”

梅伊收回目光，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处境有了更加不祥的预感。

弗兰的目光在她侧脸上停留许久，刚刚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眸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这种视线，真令人不悦。

塔奥扶着陆灵走在后面，陆灵有些别扭的向他道谢。

“为圣女大人分忧是身为骑士最大的荣耀。”

陆灵瞪大了双眼，“我可以听懂你讲话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