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听到不是和自己对话，岁聿立马后退。

孟疏：“……”

孟疏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知道些什么，是刚刚孟爸用脸说话他没解读出来么？他斟酌着小心回答：“哥哥，我……大概了解到了。”

孟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也没仔细思考孟疏的回答，“你去年就经历过一次养恩节，被爸爸带回家，今年回来一路又那么奇怪，肯定都想明白了，你那么聪明懂事，我知道你送爸爸绳子时候，就肯定都考虑清楚了。”

孟疏：我想好什么了？

岁聿三人也感觉奇怪，但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破坏孟哥的谈心兴致。

甚至还稍微慢走了几步，给他们哥俩留出空间。

“一年前要领养你的时候，你才四岁，我跟爸妈一起去的幼儿园，当时我们一致认为你是当中最好看的小男孩，以后一定也能成为一个最好看的杀猪匠，”孟哥眼泪哗哗地流，“结果才一年，就要把你送走了。你也不要怪爸爸，一个家庭只能有两个孩子，我已经成年了，爸爸没办法送走我，只能是你，你不走，就没办法再来一个孩子。”

小队眼神交流飞快，孟哥话里信息量巨大，四个大脑都有点思考不过来。

为什么只能养两个小孩？是法律规定的？既然都已经有两个小孩了，为什么要送走一个再拐一个？

“爸妈寿命也快不够了，他们不像那些生人，生一个孩子得五年寿命，使劲生，寿命就能延长。去年你过来，爸妈从你那边得到五年寿命，再之后如果继续养你到十八岁，养一年得一年寿命，总共也不过十八年寿命，总有一人会在你成年前衰老去世。是实在没办法，必须再换个孩子，再得五年寿命，我听爸妈商量好了，等之后一有机会，一定再把你找回来。”孟哥絮絮叨叨，不像是和孟疏交谈，倒像是在低声安慰自己。

“再拿走我五年寿命是吗？”孟疏语气平淡问道。

他有点听明白了。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设定，孩子被领养，刚开始要拿出五年寿命作为“定金”，而后每年还得付出一年寿命作为酬劳。

孟哥听到恶魔发言，瞬间转身抱着孟疏痛哭，“哇——对不起，我们也不想的，一个人的寿命就五十年啊，爸妈小时候都被抢太多次了，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图爸妈的爱……我没有小疏你懂事，哇——”

孟疏被抱着哭，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孟哥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身上。

孟疏在孟哥面前就是小胳膊小腿的，被抱着根本挣脱不了，他被勒到灵魂都快出窍了。

岁聿也从他的话里确定了一些事情，比如手上的数字，应该是存活天数倒计时，孟爸应该活不了一年了，比如线条图案，应该是某种吸取寿命的仪式结果。

大致情况就是这个世界分生人养人，都只有五十年寿命，生人生育可以获得额外寿命，但在人类中估计占比不高，要不然以男妈妈那种十五胎的奉献精神来说，不应当一个家庭只能养两个孩子。

而养人，只能通过养育儿童抢夺寿命。

应当是有限制在的，否则“孩子”这种社会资源会发生巨大倾斜。

在孩子出生之后，会在三岁进入幼儿园，学习一点关于这个世界的除寿命之外的常识，并在一年内□□上成长到成年模样？

岁聿也是胡乱猜测的，从档案上看，幼儿园是三年制的，第二年会被领养，那学校宿舍应当只给刚入学的孩童住。

孩子（社会资源）数量少，有些人领养不到就靠抢，抢多了就有限制，限制用以防止社会文明坍塌。而限制下的抢夺，逐渐成为了传统，成为了节日。

每一年养恩节，都有可能被抢走，一次抢走就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