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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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很意外:“大姑娘,来看老爷?老奴禀告一声。”

“梁伯,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去忙。”在林一洛的记忆里,梁伯算是对她最好的那人了,可能是母亲生前多次照拂他和他的家人吧。

“那老奴先告退了。”梁伯说完转身离开。

我踏进书房,父亲的书房和江珣的书房不一样,没有江珣那么多书籍,却也是在一进门处放着一个大香炉,这个朝代什么毛病?都是香炉崇拜者?一阵阵的檀香从香炉里徐徐飘出,还都是檀香控?父亲正坐在红木案桌前写字,当然这个红木看起来比江珣的桌子材质差十万八千里远。还有那根本比不了的的廉价文房四宝,我这心里一阵吐槽,好歹是个大学士,朝廷大臣,用的这般寒酸。

吐槽归吐槽,该行礼还是得行礼:“女儿,拜见父亲。”

听到我的声音,父亲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写字,眼睛也没抬一下,我接过青棉手中的食盒,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女儿给父亲带来了父亲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一壶新泡的茉莉花茶,父亲尝尝。”

林大学士眉头一皱,抬头看着我,又看看桌上诱人的点心:“从小你就不爱亲近我,今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小不亲近他?怎么在林一洛的记忆里,从小这个父亲除了厌恶她,唾弃她,惩罚她,没有一点关于这个父亲的美好记忆?

“女儿都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怎会不亲近父亲,小时候,女儿不懂事,常常惹父亲生气,女儿知错了,这次去尼姑庵,就是对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忏悔,并发誓要好好孝敬父亲。”我这一套说辞下来,林大学士的脸由皱眉到眉头舒展。

“这才像林府的姑娘,不过这桂花糕看起来有些粗糙。”这有的吃还挑,什么毛病?

我装作委屈的说:“女儿的月例银子有限,生火做饭都是靠自己,身边只有这两个丫鬟,女儿没有领用过月例银子,可账房说女儿已经领过了,女儿只好透支了下个月的银子,才买了些食材,给父亲做了这桂花糕。”

林大学士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府中姑娘的月例银子是夫人的一半,怎么会有有限一说。”

“老爷,今日奴婢去给姑娘领月银,只有一百文。”浣汐也装作可怜。

林大学士突然站起来:“你说多少?”

“一……一百文。”浣汐被问蒙了。

林大学士瞬间怒了:“梁伯,把掌事账房叫过来,带着他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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