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1 / 3)
褚川这话显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在正经试探符云的政见。
符云坦然道:“等贵贱,均贫富。”
屋中有人嘶了一声,显然被这过于直白的话触动了心弦。
且不说能否做到,单就煽动性而言,绝对是够了。
褚川抬头看了眼水镜,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他只能道:“待到水镜讲解结束,川可有幸与大令详谈。”
这当然没问题。
符云昂首看向天空:“她已说了蝗虫习性,如今也该说到治蝗之法了。”
【首先是灾前预防,任何灾害都是一样,防患于未然是成本最低的。】
【一,改变耕作方式,破坏蝗虫繁殖的环境,例如将旱田改为水田,因为蝗虫喜干不喜湿,在干旱条件下会迅速繁殖,增加水田的同时还需要除草防止蝗虫卵的保存;若是不能更改,便可进行深耕,将蝗虫卵挖出,同样可以减少蝗虫的繁殖。】
【二,改变耕种时节,通过提前播种,避开蝗虫爆发的夏秋两季收获,从而较少损失。】
【三,利用生物相克,一则是种植蝗虫不喜食的作物,如黄豆绿豆黑豆红豆等豆类,芋头土豆红薯等根茎作物;二则是豢养食蝗家禽如鸡鸭等,同时保护食蝗益鸟。】
这几样里边适用于长乐县的也只有第三条和深耕,长乐县位置偏北,每年耕作的窗口期也只有那么几个月,一旦提前必然导致粮食减收,这对长乐百姓来说绝不可容忍,反倒是第三条种豆及饲养家禽一事,可以仔细筹谋一番。
孟姜低声同符云商议,可否许县中百姓将田地空出一半种豆,符云并未反对,只是道:“今年虽旱,明年却未必有蝗灾,此法倒也不必着急,等到新水渠还需半月修好,届时我将被俘的山胡分出一部分来,男子分别前往两关修复关隘,妇孺便留在长乐县中开垦田地,只将这些田种豆就是了。若是县中果然遭灾,我还能吝啬粮食吗?”
这倒也是。
如今水镜骤然放出蝗灾的消息,此时让县中百姓做决定,惊慌之下必然不够理智,倒不如等到今年秋收之后,依着水镜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风,说不定到时候县中百姓便将可能的蝗灾放下了。
两人就着水镜的讲解缓缓商议着对策,孟姜是强作镇定,符云却是真的淡定,比起还不知道在哪的蝗灾,她更担心的事今年的旱情会不会影响到北方草原,若是水草不丰,那些人提前南下劫掠却是必然。
若是晋王依旧带领大军驻守绛州,北胡还要掂量掂量能不能经得起雍国的报复,现在晋王要带兵入京抢皇位,绛州防务空虚,北胡只会肆无忌惮。
还是得尽快把两关修复好,再从县里挑一批精兵强将前往驻守。
眼瞧着两人的话题已经跑到了天边,褚川惊讶于符云过于镇定的同时,反倒对她方才说的那六个字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符云骧不是轻率之人,那六字口号朗朗上口,连他听了都忍不住心动,显然不是随口一提。
他心头思绪繁杂,手上却半点不见凝滞,按照水镜所言“将堑坎掩埋法、篝火诱杀法”等捕捉成虫的方法详细记录下来。
他们倒是其乐融融,仅仅一郡之隔的晋王却发飙了。
他有心借着水镜讲述蝗灾一事攻击司徒重,却被各式各样的灭蝗方法糊了一脸。
是,这对氓庶来说十分重要,甚至对皇帝也有好处,可他这不是还没当上皇帝吗?
水镜又开始了火上浇油的老技能。
【从“民祭且拜”的恐惧,到《治蝗要略》的书就,是我国古代统治阶层与百姓之间思想转变,也是从董儒到新学的学术发展】
【自元文帝躬行民贵君轻之说,其后数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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