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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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照也好,吕鹏生也罢,罗黛此前均未听人提起,不过她直觉这两个名字应该和昌王出事有关。

她凑到李奕身旁,笑眯眯地问他:“李将军,这个事儿是我能听的嘛?”

李奕身体一僵,颇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心中仍感觉别扭——

又能打架,又善骑术,这等了得的身手,当真是女子所有?

他始终无法从她身上联想到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应该说是她的存在本身,时刻颠覆着他前十六年对女人的全部认知。

“……”

小李将军走了神,未及时做出答复,但吕鹏生人已带到。

“标下吕、吕鹏生,参、参、参见小将军。”这名卫兵气喘如牛,不停地用脏兮兮的袖子揩拭脸颊,结果半边脸愈发地黑了,“抱歉,小人的驽马实在、实在追不上白帝……”

他虽尽力顾全体面,奈何遍身尘土草屑,显见一路过来多么狼狈。

“无妨。”李奕止住脑中不合时宜的念头,介绍道,“吕常侍,过来拜见新任琉国驻京国信使罗黛。”他顿了顿,补充道,“自己人。”

“标下吕鹏生,参见罗使。”

罗黛懒得纠正他自己不姓罗,点头应了一下,转而盯着李奕。

她费大力气帮忙套马可不是为了出风头的,是要收取有效情报作报酬的。

李奕知她心中所想,便把吕鹏生带进凉棚,喝杯水缓口气,再进行汇报。

吕鹏生简述了他跟方照等人分道扬镳后,按原计划驱赶白帝回句注塞的过程。

末了,他低语一声:“葛校尉大幸。”

小李将军闻之,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大笑道:“吕常侍辛苦,一会儿随我回府,我重重有赏!”

这又干葛遗什么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李奕抱拳向她行揖礼。

“六耳不同谋,李某不敢提前透露分毫,不得已对使君有所隐瞒,还请使君见谅。”

“李将军言重了,我学过大隆一句古谚,‘射人先射马’。眼下这马拿下了,那……”

下一句“擒贼先擒王”她没背出来,暗示他:昌王既擒,可是太子胜了?这皇太子位,究竟花落谁家?

李奕不肯明说,只道:“来日举行的皇太子册命大典上,当有使君一席之位。使君身怀国书,入大内、上表文、献方物,莫忘了多备一份厚礼才好。”

这话不假,罗黛出使前并未预知到,隆朝政局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异动,所以完全没有准备多余的礼品。

她内心哀号:又要花钱了!

“李将军,恕我冒昧,敢问大隆的新太子……是哪位?”

他环顾左右,拉过她的手,以指尖在她手心写下一个数字:十三。

十三?十三皇子佐雅泽?这可教她意外极了,一下子就遗忘了葛遗那家伙。

毕竟皇帝早年间一直宣称,诸皇子中,如有钻营谋为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断不容*,说明他对继承者的资质极为苛刻挑剔。

更何况,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

那位皇子不过是小小郡王,向前不受君父重视,向后缺乏权臣撑腰,孤零零一个人,怎堪大任?

皇帝何至于做出这样反常的选择?总不至于“冷落他是为了锻炼他”吧?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啊!

但她一来不好干涉他国内政,二来质子身价增值于琉国有利,也就微微一笑,感谢李奕的点拨。

*

李奕大功毕成,不免得意非常,特意安排伍縢、吕鹏生等人驱马先行,自个儿骑着逍遥,慢悠悠地走在回城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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