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2 / 3)
?”陈岁安指了指无名身后的一块空地,“别离我太远,你跑太快,抓你太麻烦了。”
无名本不想在陈岁安面前弄出一片血污,但转头一想往日种种,便果断地点点头,“好,你说在哪便在哪。”
得到想要的回复,心满意足的陈岁安随意地挥挥手。动作时,一双眼已经有些睁不开。
墙角的长棍不少,无名随意地捞起一根在手心掂量了几下,朝着巷口喊道:“各位,是要单挑还是一起上呢?”
轻微夜风将声音带到远处,无名听着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辨认过,又道:“我劝各位一起出来,否则我一个个抓到也还是要扔到这一堆。”说话间,长棍一甩,直指刚刚陈岁安指定的空地。
话音落下,无名便听到一声兵器出鞘声,紧接着是极轻的小跑,几个呼吸后,侧边便传来利刃破空声。
无名微微侧身躲过,手中木棍如长了眼睛般直对着来人杀去。
这一下便好像是个号子,霎时间又有七个人从四处冲来,将无名围在中间。
男人的速度奇快,杀人躲招一连串动作快得令人咋舌。中间有个不长眼睛的妄图朝陈岁安动手,下一刻便被一根横穿的长棍挑飞。一个体重扎实的成年男人就这么顺着力道,直直飞撞在一旁年久失修的土墙上,登时便带起来无数的细微灰尘,整个人也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斗笠下已经睡了一觉的陈岁安被打斗声惊醒。胃中的酒仿佛还在四肢游走,刚清醒就看到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的她登时便脑袋发热,又看着站在中央要以一敌十的自家大师兄,当下便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她这一声气势十足,立刻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猛地一同转过脑袋来,就看着这晕乎乎的姑娘缓缓操起放在脚边的酒坛,摇晃着身子将其举起扔出。
酒坛在空中抛出完美弧线,在一众高手名家的注视下翻滚飞起,最终毫无悬念地落在无名脚边。卡扎一声,酒坛碎裂,里头溅出的酒水在月光的照射下如银珠泼洒,可只洒在了无名一人的衣裳上。
人群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后猛地爆发出一阵轻笑。毫无节制的笑声此起彼伏,如同夏日半夜的蛙鸣。
无名几乎要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不敢相信地别开头去。
陈岁安听着这笑声认真分辨片刻,而后慢吞吞地收回手,将斗笠往下压了压。
一行人收起这短暂的调笑,拿紧手中武器,复又杀作一团。
几年的逃命让这种围攻在无名看来也不过是饭后的普通练手,不等陈岁安再想到法子如何帮到自家大师兄,无名已将那八人挨个堆在了刚刚她指过的空地上。
一地鲜血,断刀,碎布,横七竖八。
无名将四周简单地看过,捡起一把短刀从一人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料,俯身将刚刚砸在地上的碎瓷片通通拢了进去。只是空气中的酒味尚在……
陈岁安一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就被人赶上来扶住了胳膊。
“师兄……”陈岁安看到他面色不对,决定抢先开口,“你还好吧……”
“除了衣裳湿了,一切都好。”无名的语气还是那般,叫人听不出太多的喜乐。
陈岁安闻言低头望向无名的衣摆,刚打算仔细瞧瞧却不慎往前一栽。无名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把人扶住。
“师兄……”陈岁安低着头前后晃着,黑纱之内只能瞧见男人的半干的衣摆,正准备抬头道歉,就听得脑袋顶上传来一声闷哼。
竹质的斗笠边檐敲在自己的下巴处,刚刚被八人围攻都没受伤的无名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今日第一道伤口。
无名长叹一声,伸手缓缓替陈岁安摘下斗笠。卸下那层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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