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2 / 3)
出血,顶上银款空缺,同时挫挫他们的锐气。
川柏刚到杭州,便马不停蹄接见各家掌舵人,才让他们出了第一波血,就中毒昏迷,反倒让他们有了喘息的余地。
“密切关注他们钱款来源和去向,看看有没有赈灾银的线索。”川柏吩咐道。
这幕后下毒之人,未免也太心急,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川柏半点都不信。失窃的灾银,必然与豪族有关。怕是因为他来得太快,钱款还未来得及转移,幕后之人想趁现在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青竹点头:“是。”
“那黄忠义呢?有何动向?”川柏沉吟片刻,又问。
青松道:“知府大人倒是格外关心侯爷身体,每日都来问上一问,平日忙于赈灾,往返于河堤、粥棚和衙署之间,并无异常。”
“继续观察。”川柏凤眸微眯。
身为知府,这么大一笔官银失窃,他口口声声半点线索不知,反倒早早找好替死鬼定罪,一副尽早结案的样子,实在可疑。
此人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老实。
青松应下。
“封锁好消息,就说我仍重病在床,让他们再高兴一阵。”
先前过于高调,反成了靶子,处处受阻,现在川柏决定化明为暗,任由事态发展,待时机成熟,再来个一锅端!
“青松明白。”青松意会,又忽然语气迟疑道,“连夫人也要瞒着吗?”
川柏一噎,良久答道:“我自有安排。”
青松不再多言,躬身告退。
川柏立于阶下,抬头仰望天边散落的星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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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
东方泛白,天色渐晓,弯弯弦月隐在将明未明的晨曦中,悄然退场。调皮金乌跃上云端,染红片片浮云,霞光万丈,天光大亮。
金乌越飞越高,光斑四散,跳上窗台,越过床幔,最后洒在怀夕瓷白的小脸上。
阳光晃眼,怀夕皱了皱眉头,抬手挡住光斑,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是略显陌生的帐顶,全身好似被一股好闻的檀香包裹。
怀夕翻身坐起,才发现这是在川柏房内,自己不知何时,抢了人家的床去。那个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却不知所踪。
真是疯了,身体刚好就到处乱跑!怀夕在心里埋怨,单手松松挽了个发髻,理理衣裙便起身寻人。
步入外间,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醒了?”
川柏正站在书桌旁提笔写字,他侧目看来,眼神温柔带着暖意。
怀夕没好气道:“身体还未大好,就到处乱跑,回头若再出问题,可别找我治!”
川柏挑眉,难得见她这么大火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伤愈刚能下床,便按照习惯清晨在竹屋院子里练剑,怀夕醒来见状,也是这般生气。
犹记得,那时她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一反平日里的温柔,像只小狮子一样冲来,将他撵回房内,嘴里还嚷嚷着,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
现在想想,实在可爱,川柏看向怀夕的眼中不觉间带上隐隐的笑意。
这头,怀夕起床气逐渐退去,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在竹屋,她现在也不是怀夕,而是太傅府小姐文殊兰。
刚才的口吻,未免太过逾矩。
“呃……”怀夕抿抿唇,换了语气,“我是说,侯爷身子未大好,还是要注意修养,不要过于劳神。”
川柏笑意微敛,他不喜欢怀夕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他心中,怀夕虽待人温柔随和,可实际上却如蒲草般倔强,轻易不肯低头。
他搁下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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