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2 / 3)
感受着掌心细腻的触感,川柏的手指不受控地微微收拢,她的脖子那么细,那么柔,仿佛只要略一用力,便能轻易折断。
川柏眼眸越发幽深,他将怀夕扯近,脸上带着迫人的寒意:“既入侯府,便要守我的规矩,你也不例外。你是个聪明人,知晓该怎么做。”
虽说颈间的大掌只是松松握着,并未用力,但怀夕还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扒着川柏的手腕忙不迭点头,生怕稍慢一步,便会小命不保。
“你倒是乖觉。”川柏定定地盯了怀夕半晌后,终于松了手,取来一杯桌上的酒水递给她。
这是要毒死她?
怀夕心尖一颤,手上动作却不敢停,乖顺地接过酒杯后,怀揣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准备一口闷。方抬手,手腕却被轻轻扣住。
“等等。”
川柏拿起另一杯酒,探身勾过怀夕的小臂。
男人的陡然靠近,使得怀夕一呼一吸间都是他身上醇厚的古檀香,怀夕抬头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被男人深邃的眼眸吸了魂,只呆呆地看着他。
川柏被这双清凌凌的眼眸这么直直望着,竟生出些许似曾相识之感。
这眼神……他心下惊疑,但思索许久都没有结果,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良久,他松开怀夕的手腕道:“喝吧。”
说罢,便率先仰头,一饮而尽。在酒水的浇灌下,川柏心中的疑惑仿佛生了根,发了芽,挠得他心尖痒痒。
怀夕在川柏的动作下被惊回神,反应片刻后,依言饮尽杯中的酒液。本以为会被呛得喘不过气,但这酒却出乎意料的温醇,入口回甘。她不善饮酒,喝着却也不觉得难受。
放下酒杯,见川柏定定地望着自己,怀夕顿时心中惴惴,不知又在哪里惹着他了。
川柏曲起手指,指节轻敲桌面,一声一声。本是想着再探寻一番心中的疑惑,但瞧着怀夕愈发战战兢兢的模样,川柏难得地生出些许趣味,忍不住又多瞧了会儿。
待瞧够了,也得了趣,便扔下一句“休息吧”,起身扬长而去。
夜风从开合的房门间挤进来,让怀夕昏涨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下来,揉了揉发僵的脸,怀夕有些发愁。
怎么一年不见,昔日温柔体贴的玉面郎君,就变成狠厉冷言的活阎王了!她这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不过,川柏虽然凶了些冷了些,为人还算正派,待在他身边也还算安全。
既然她顶替了文殊兰的身份嫁入侯府,那谁又代她嫁给安王了呢?是那个蒙面女子吗?她是文殊兰吗?为何她放着大好姻缘不要,非要嫁与安王呢?
疑问像春天的韭菜,一茬一茬地冒出来,理都理不清,怀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脸一定要换回来,不然一切都乱套了。而且都是她自己招的祸事,没理由让别的姑娘平白地替了她。
怀夕打定主意,待到天明,她一定要找蒙面女子把脸换回来,拨乱反正。
才刚醒不久,却难掩疲惫,怀夕吹灭烛火,和衣躺回床上,蜷缩着身子,只希望一觉醒来,能摆脱这场荒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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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夕未能如愿,一觉醒来,她仍旧身处大红喜房内。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昨夜她睡得并不好,梦里全是追着喊着要剥人脸皮的怪物。
一宿惊心,怀夕眼下是压不住的青黑,她迎着朝阳懒懒打了个哈欠,又用力抻了抻身子骨。
今日要找蒙面女子换回自己的脸,但在此之前,她得先回趟医馆,取样东西。
自川柏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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