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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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卢宅出来,她又马不停蹄往西赶,很快就到了客栈。

远远的,便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见那人没看到自己,温时玉抿嘴,一抹笑意浮上唇角,随即放轻脚步。

杨木栖正在发呆,耳边冷不丁听到“嘿!”的一声。

他霎时被吓得浑身一抖,一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那声音挨得极近,简直像是扒开头皮,贴着头盖骨说的。

他惊恐转头,恰好对上温时玉无辜的眼睛。

她眨眨眼:“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

杨木栖崩溃地捂住耳朵,一连后退两步,伸出食指指向她,哆嗦着开口。

“你……”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跟鬼一样!

“上回太匆忙,竟忘了问郎君姓名。”温时玉得逞,唇角的笑意都更真切了几分,“郎君如何称呼?”

她这招练了许久,屡试不爽,每次都把朋友们吓得魂飞魄散。

“……杨木栖。”

硬邦邦扔出三个字,杨木栖这会缓过劲来,才后知后觉刚才的反应丢人,一时感觉面皮发烫。

“原来是杨郎君,劳烦您,带我去见步大人吧。”

杨木栖不语,只管闷头朝前走,温时玉就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木头楼梯一时被踩得“嘎吱”作响。

到了二楼,杨木栖直直地沿着长廊走到底,在尽头那扇门上轻轻叩了两下,恭敬地低下头:“主子,温小姐到了。”

门应声而看,温时玉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步钦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步大人。”她冲步钦点点头,侧身进屋,随手关上了门。

进来之后,她迅速打量了一下:这间厢房

被分成了两部分,自己所在的地方约摸是会客的外堂,至于更里面的,应当就是起居室了。

“坐,”步钦简短地开口,“什么事?”

提到正事,温时玉脸上的表情立刻沉静下来。

“步大人,您可知最近城中那个被杀的羊倌?”

“我怀疑……他就是那伙人之一。”

步钦闻言抬眼看向她,抿了抿唇,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时玉见他这副表情,心底稍作思考,一个念头便出现在了脑海里。

“难不成……您也这么猜测?”

“是,”步钦微微拧眉,“他的死,很蹊跷。”

他大致描述了一下陈二柱的死状,以及仵作得出的死因。温时玉身子前倾,听得很是认真,时不时还点点头。

两人都没意识到,这种事并不适合讲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

“这倒奇了。”

温时玉听完,陷入沉思。

“陈二柱当日是蒙了面罩的,我并不一定会认出他。”

“而且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死了?”

除去那个外城人,剩下两个人呢?

找到他们,就能找到案件的切入点了。

她抬头,和步钦对视一眼。

似是洞悉温时玉心中所想,他摇摇头:“陈二柱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去放羊,你失踪时,恰逢农忙播种,没人知道是否有人与他同行。”

线索就这么断在这里了。

温时玉忍不住揉揉额角,难得有些茫然。

探案什么的,自己实在是不太擅长。

“这样吧,”她想了想,道:“街坊那边这几日我亲自去看看,比起你,我对那两人更熟悉些,说不准能发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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