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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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年看母亲神色不对,问道:“母亲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容王殿下忘了那个丫头,对珠儿来说不是好事吗?”老夫人看苏蕴珠道:“容王殿下贵为皇室子弟,向来说一不二,看上的人或物,说要就要,我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三丫头不就如此。然而稍不如他的意,同样说不要就不要,在我看来,不免有些凉薄……珠儿日后,在王府定要谨言慎行,能笼络容王殿下的心最好,若是不能,切记恪守好王妃的本分,千万不要行差踏错,明白了吗?”

苏蕴珠深知其中厉害,郑重道:“是。”

他们伯府和容王的亲事是怎么来的,苏蕴珠一清二楚,这门亲事,一开始就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伯府以后如何,就看她这个容王妃做的如何了。

庆和九年十月,容王于京城大婚。

因为庆和帝的授意,这场婚礼举办地极为隆重盛大,规制甚至超过了庆和帝两位成年皇子的婚礼,尽显皇家气派,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

苏蕴珠身穿红缘青线罗绣翟衣,头戴九翠四凤冠,凤冠上的长长的珠结垂挂至肩,衬得白皙的面庞光润夺目,雍容华贵。她端坐于鸾轿内,听着外面鼎沸的人声。听说今日整个京城的人都挤到街道上观礼了,偶有一些艳羡之语飘入鸾轿,她微微一笑,今日过后,她便是大宁朝最尊贵的王妃,姑祖母去世后,苏家所遭遇的冷待和欺凌,都将因她再度嫁入皇室而终结。

迎亲仪仗先是入宫,至奉先殿,举行完繁琐冗长的仪式后,容王和她才返回王府。

苏蕴珠由喜娘搀扶下轿,牵过红绸,透过盖头下的缝隙,苏蕴珠看见握住红绸另一头的是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想到站在身旁之人,苏蕴珠忍不住羞红了脸,自幼时她被赐婚给容王殿下之后,就对这桩婚事充满了期待,如果说在见到容王之前,她是对成为亲王妃充满期待的话,那么在见过容王之后,她开始渴望与面前之人能成为一对恩爱夫妻。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跨马鞍、迈火盆、拜过堂,苏蕴珠终于入了洞房,在喜娘的吉语下,她的喜帕被一杆金镶玉的喜秤挑开,光亮映入眼底。苏蕴珠最先看清的是站在她面前手握喜秤的容王,头戴九旒冕冠,身穿亲王冕服,青衣德裳,庄严高贵,俊美如神祗,将他身后观礼的亲眷、侍奉的仆妇都衬成了面目模糊的背景。然其神情平淡,无悲无喜,仿佛他不是新郎本人,而是一个不相干的旁观者。

苏蕴珠满心的喜悦和期待被浇了个透心凉,她好容易才维持住面上的表情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

喜娘是礼部自宫中选的有品秩又精通礼仪的女官,宫中之人惯会察言观色,见状也不敢多言笑,只一板一眼地念祝词,匆匆行完撒帐礼,引导新人喝了合卺酒之后就与一众观礼的人离开了婚房。

原本就沉闷的气氛越发安静。

萧桓衍看了一眼坐于床前的女子,神情冷淡,只交代一声:“前殿还有些客人,本王去看一看,你累了就先休息。”萧桓衍贵为亲王,即使不去前殿宴客,也不敢有人说什么,但他既然如此说了,苏蕴珠也只能恭敬应是。萧桓衍离开后,房中就只剩下苏蕴珠一个人,心中失落至极,虽说因为之前祖母的交代,她对嫁过来的生活已有心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容王冷淡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沮丧。苏蕴珠环顾四周,这间用来做婚房的寝殿布置的精致华丽,琳琅满目的金银器皿、玉器漆器,在颤动的火光中熠熠生辉,甚至拔步床上锦帐的五彩鸳鸯刺绣都在烛火的映照下流淌着温润的光。其中很多陈设摆件她都没有见过,看来即使今上收回了容王封地的赋税,容王府前几年所积累的财富也为世之罕见。

苏蕴珠本以为容王很快会回来,可是她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人影,忙碌了一天,身体已经累极,意识也有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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