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泪水也不知去往何处一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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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下头,又说:“对了,有个问题。”

明蔚等他下文。

“我之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明蔚愣了一下,意识到缘由是自己先前神志不清的时候跟沈遐撒的那通气。

她搁在门把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露出不太乐意的神情,说:“自己猜。”

沈遐想了想,索性也下了车,关上门往她这里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明蔚抬眼看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他站到她跟前,垂下头看她,说:“上次借你的伞还没还。”

噢,潞安借的那次,明蔚道:“你明天叫个闪送到我家就行。”

沈遐沉默了一会儿,浅棕色的眼眸定定地望向她。

“可以不还吗?”

哈?明蔚怀疑自己听错,顿了顿,震撼道:“一把伞而已,沈总要赖账?”

“嗯。”

还“嗯”?

明蔚问:“你留着那把伞做什么?”

“作为下次见你的借口。”气定神闲的口吻。

明蔚怔愣一秒,扑哧笑出来:“这会儿不害羞了。”

……所以她刚在车上是看出他耳朵红了。沈遐有点郁闷地想着,尽量维持住表情镇定。

他读不懂明蔚。起初她对他的态度是拒之千里冷若冰霜,有时却对待他随意又轻佻,让他本就茫然无措的心越发七上八下。他不能确定明蔚对任何人都是游戏态度,还是单独想戏耍他一介失忆患者,那些瞬间里的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唯一的办法是自己也去演。

和他现今一贯做的那样,演得很从容,像戴上陶泥烧制的面具,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明蔚手背在身后,向他前倾了一下,似乎是观察他眼神,随后站稳回去,垂了眼睑轻轻说:“来见我其实不用借口的。”

“那我怎么说?”

“就说想见我啊。”尾音上扬,理所当然的态度,“走了,拜拜。”

明蔚转过身快步踏进单元楼,按了电梯,门一开就立刻迈进去。

还是有残余的酒精在发挥作用。

她惆怅地望向跳动的楼层数字。

……刚才,实在是太想亲他了。

沈遐靠在车边,静静地仰视着单元楼,看见有一户亮起暖灯。

这栋楼夫妇吵架的人声,小孩笨拙演奏的钢琴声,晚饭烧制的香味,一通混杂乌七八糟地涌向他的感官。

但那些都像手心无论如何拢不住的潮水,肆意地穿过了他,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只是觉得心跳得很快。

后半夜下起大雨,伴随隐约雷鸣,明蔚睡得不算安稳,早间又被一通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航司的通知,上海飞潞安的航班取消。

短短一个月两次台风取消航班,明蔚觉得自己可能得去拜拜。

她挣扎着起来洗漱,看改签航班,目前确认能飞的最早也是明晚。

本来今天中午就回潞安,《N重唱》的舞台每周一期,临近表演,一天练习都耽误不得。相当于少了一天排练时间。

明蔚撑着脑袋想了会儿,发消息给姜行云,他和她同一班飞机。

【航班取消了,我们要不先在上海排一下?】

姜行云:【我今天有行程,明天白天吧。】

又问:【在哪里排?】

明蔚说:【我家。】

就她一个人住,客房偶尔给Yvonne或者助理,有间书房直接被她改成了小型录音室,做歌练歌都很方便。

约了明天一早。虽然冉疏不在,但三重唱本就需要合排多次,受了空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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