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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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萧沁澜眉头微蹙,转念间,她挪动身体调整姿势,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明眸圆睁,仰视着他,带着几分撒娇意味,“还生我的气呢?”

虽是询问,话语间却拐了几道弯,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即便是这样视角,也难以掩盖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完美无瑕。

无论是起义之际杀伐决断的她,亦或是宫中伪装后的她,每次相遇,她语气要么一丝不苟,要么声如蚊蝇,陆承韫从未见她这般软糯过。

陆承韫自十四岁起与她相识,虽不是时时朝夕相伴,但除去开朝与此次登基的繁忙,也算得上日日相见。

她……润知应该未曾听到过这样的语气?

陆承韫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没有。我明白你的用意,只是不解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话带歧义,既感知到理解?又留有不解?

萧沁澜作为历经两世,见证过现代商战又熟悉古代战场的人,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在庄子时他受到下人善待,战乱骤起他即刻被召回,在父母眼中,他仅是随时可牺牲的替罪羊。

如今明朝王朝稳定,庄子中的人大多受战乱波及,生死未卜。听闻他曾想去寻故人,却遭定受定国公的奚落,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的势力,似乎也是自那年起方显端倪,正式发展。

细算之下,不过才四年光景而已,与自己相比,确实难以相提并论。

这类人物,或许会因昔日所受的恩泽,成长为温文尔雅的儒者;或许会内心扭曲,化作残暴不仁的君王。

对内心压抑、情感封闭之人,要想赢得他的完全信任,只是共度几夜不可能达成,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

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在与他结盟之际以诚相待,毫无欺瞒。

未来是否分道扬镳,那便留待日后再说吧。

全心付出,再滴水不漏地收回。很简单,自己用惯了的!

思绪回笼,萧沁澜行若无事,拉起他的手,逐一掰开又合上,把玩间说道:“正如你所料,臣子们不傻,太后亦不蠢。现下海内安宁,府库充盈,栗红贯朽,所需君主不是智勇双全,顺从仁善即可。若论合适,润知无疑是最佳人选……”

“是。”陆承韫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眼底冷然,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一次一次。

“润知身后并无强大的母族支撑,父族却形同虚设。这等只身份高贵却毫无背景之君,理论上最易掌控。

时局复杂,太后、定国公、外戚、落选的萧氏旁支、中立派及先皇旧……旧部快要死绝。其余者各怀心思。若众人同心,则无坚不摧。但若想要操控朝纲,扩充私囊,扬名立万,乃至青史留芳,既需势力,亦需时日。

因此,即便萧家仅余两位女子,他们亦不会轻易起事。

不起事,并不等同于心悦诚服。

宁郡王与靖郡王暂且不论,他们空怀野心,却无高位者撑腰,难以问鼎皇位。润知亦是如此,除了血统上的优势,别无他长。唯独你的兄长定国公世子,情况不同。

所以从一开始,六位备太子选出那时,只要陆墨凌不犯错,登基之事便已成定局。”

这些利害关系,陆承韫心知肚明,但亲耳所闻与自己先前的揣测大相径庭。

得知二人想法一致,他心中稍感宽慰。

至少今晚可以暂时放下那些阴谋算计,与朝政琐事。

两人已坦诚相待,细细算来,到现在不过月余,陆承韫正值血气方刚,又是初次……且初次便难以自控,又终能以真面目示人,无需再伪装,呼吸间不免带了几分急促。

他俯身,克制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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