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深夜,切记留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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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日头正盛,秋意本该寒凉,今际的清风却温暖如初春。

文华殿内,备太子们刚刚用完午膳,往常此时早已回后殿寝室歇息,以便养精蓄锐,为下午的骑射课程做准备。

今日却在詹事离开之后,默契地坐在一起,闲谈朝中大事。

"真是难以置信!"蔫润知侧过头,靠在手臂上,想起今早的风波仍有些后怕。

"自从上朝以来,已有一年有余,无论是朝臣,还是我们这些宗室之子,向来皆和睦相处,偶尔发生的争执,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大打出手的场面。

除了首辅之外,其他大臣或多或少都受了轻伤。就连太后娘娘的劝说亦无济于事,实在是令人恐惧。沁澜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吗?"

"嗯。"萧沁澜手中的毛笔依然在纸上划动,神情宁静,"明昭王朝刚建立时,为了争夺官职,跟随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各位叔伯与首辅等学者争吵不休,几乎天天动手。"

"那后来呢?"蔫润知站起身,凑近她的桌边,垂眸看向她正在书写的纸张。

“后皆被打了板子,安静许多,再后来……”萧沁澜面容自若,突然止住了话语。

自然是出征收服各处叛乱,便宜父亲大行,萧氏男丁尽灭……

那段时间内忧外患,朝中官员却出奇的团结和睦,不仅平息了番邦骚扰,更治理了诸多闹事的山贼。

后太后临朝听政,公主帘幕垂也。

短短三载,国库充盈,百姓富足,兵强马壮。

短短三载,始料未及,拉帮结派,置乡试于儿戏。

在场六人皆沉吟深思,各有想法。

蔫润知从未想过登上那个位置,经历了今早之乱更加坚定决心。

他扯开话题,“沁澜这是,在做詹事留下的课业。”

“近日夜寝偶过,思虑纷繁,想要早早写毕,这样也不枉詹事大人的悉心教诲。”萧沁澜眉眼弯弯,浅浅笑曰。

陆墨凌闻言,登即关心道:“沁澜妹妹睡得晚?可是有心事?若非紧要可说与我听。”

贤昭公主乃皇家唯一血胤,无论为妹或求娶,对他们这些备太子皆利莫大焉。

除蔫润知与陆墨凌,另外四人与其相处一年余载,亦变得尤为熟稔,因而纷纷上前,你一言我一语,担忧询问。

靖郡王萧亦辰蹙眉叹气,“无论如何,身躯最为紧要,沁澜妹妹莫要过虑,万事皆有太后与朝臣,最不济,尚有吾等。”

四周嘈杂,落笔不稳,萧沁澜只得放下笔墨,回首凝望众人,一一答之,颇为和气。

萧亦辰为自己便宜祖夫季子的曾孙,亦是萧氏血脉中最为纯正者。官职为宗人府的左宗人,正一品闲官。因父为国捐躯,封为靖郡王。

除定国公与忠勤伯之子外,最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可惜本人才智单薄,今二十有四,单纯而不懂遮掩心思,这一年余方才好转,却仍旧是纸老虎。

或许可以说是野心勃勃的纸老虎。

“多谢靖郡王关怀。”

“……贤昭不必这般疏远,本王虽未与贤昭自幼结识,但皆一路走来,期间亦曾相见,唤本王兄长即可。”萧亦辰陪着尴尬的笑意,语气温柔道。

一旁的萧抒道:“哎,你我岂能与墨凌、润知相比,他们可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互相并肩作战而来。不过贤昭,我身为兄长想要劝解一句,你身份尊崇,又是女子,实在不必这么辛苦的。”

“好。”萧沁澜语气如常,未因此言而变脸。

萧抒乃太祖皇帝庶弟之子,如今担任宗人府的左宗正,亦为正一品的闲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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