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3)
感受到虞煜投向自己的目光,计枢不由得直了直自己的脊背,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心底也在大为悔恨,这几年他和山匪混得久了,感觉自己也不自觉中沾染上了匪气,就连自小学习的礼仪,都开始有些不堪了。
时下择士,一重出身,二看风仪,最后才是能力,被虞煜这样正视着,本来出身就已经有了污点,唯恐因风仪不足而不被询问,只要太子选择了向他问策,他就能凭借自身的能力在其麾下获得一席之地。
非他自夸,他或许在学识上不如老师傅泓,但他自认在谋略上,至今未逢敌手,至于赴任途中被袭击至被死亡,他一直认为是对方为了谋夺郡守之位不讲武德,非谋略可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虞煜并没有直接向他问策,而是问了一句让他有些摸头不着脑的话。
“若孤要进驻古渡郡,不知目前所驻之人,是否欢迎?”
虽不太明白太子既然在这里扎了营,为什么还要去进驻瘟疫纵横的古渡郡,就留在这里总揽事务不是更好,但计枢还是庄重的承诺道。
“定虚左以待,无出其右。”
“好!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在此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回城报信,告诉他们,孤不日便至。”
听到他的承诺,虞煜一拊掌,就定下了不日进驻古渡郡的决定。
这一点完全超乎了计枢的预料,包括他之前为虞煜定下的三个计策,也没有任何一个是提议虞煜进驻古渡郡的。
太子乃一国储君,地位非比寻常,怎么轻易易踏足险地。
而最让他奇怪的是,对于太子的这个决定,傅泓居然做得稳稳当当的没有阻止,根据他对傅泓性格的了解,他才是那个最不可能同意让太子涉险的人。
疑点重重的背后,势必隐藏着极为重要的秘密。
计枢眼神一转,突然想起他们初下山之际,曾在渡口不远处看到对面的历州渡似乎起火燃烧,因隔着广阔水面和茫茫江雾,他们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知道是着火了。
但七月流火,本就是天干物燥的时候,历州渡又是石木建筑,偶有走水发生也不奇怪,所以当时并没有将这点放在心上。
随后他们就遇到了官宦弃民而逃的事件,卷入到了瘟疫猖獗的古渡郡中,再未出过城门,也无暇想起着火之事。
现在想来,只怕那天晚上的历州渡,该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在想,要不要抛却性命再搏一搏,充分向虞煜展示自己的能力。
“你怎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讲完吗?”
正准备细细复盘计枢提供的情报,描绘前行策略的虞煜,一抬眼就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计枢,不由疑惑,出口相询。
“斗胆有一事想要与殿下相询。”
计枢再三犹疑,最后还是拱手行礼。
“但说无妨。”
“敢问殿下,近一月之前的历州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出此言?”
“我曾看到其上方有滚滚黑烟翻滚。”
计枢狠咬了一下牙齿,将自己所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他本以为窥破秘辛后迎接自己的唯有死亡和招安两个选项,没想到太子只是轻快的笑了一声。
“啊呀,你看到了呀。”
随后又兴冲冲的转头看向傅泓。
“太傅,还真被你说对了,会被对岸之人看到。”
“我都说你往火箭油布上浸的脂水太多了,历州渡剧烈燃烧会引起对岸的警觉的。”
说这话的是傅泓,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计枢。
“咳……我这不也是第一次放火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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