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儿(2 / 3)
云轻心脏猛地一跳。
江白榆顿了顿,补充道:“你们。”
云轻挺想问问江白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勾引她。两人之间沉默下来,一股奇怪的情绪在悄悄流动。直到窗外的笑声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沉默。
浮雪一边敲着窗楞一边笑道:“师姐,出来打雪仗啦!咱们把岁晏埋起来!”
云轻笑道:“好!"站起身一溜烟跑出去了,躲鬼一样。程岁晏臂力过人,打雪仗是很有优势的,浮雪和辞鲤两人都打不过他,这才跑来找云轻搬救兵。云轻跑出去加入混战,三对一竞然将将打个平手。江白榆背着手站在屋檐下笑着看他们,见云轻吃了两记雪球,他有些看不过,手指微动拈了个小法术。只见不远处,也不知是谁堆的一个歪嘴斜眼的雪人,竞晃悠悠地站起身,朝着程岁晏的方向一蹦一跳的,它蹦跳的幅度很大,眨眼间跳至眼前。
程岁晏大惊失色,“雪人成精了!这华阳山是什么鬼地方,才堆了一个时辰的雪人就成精了!"一边说一边跑。雪人蹦哒着尾随他,歪嘴斜眼的样子很有几分猥琐,追着追着,它忽然跳起来一丈多高,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非礼啊!"程岁晏万万没想到他此生竟然有机会说出这三个字,而且非礼他的还是个雪人。身上好似流下一片白雪的瀑布,他自己也成了一个雪人。
其他三人哈哈大笑。
程岁晏已经发觉是江白榆搞鬼。他抖掉身上的雪,弯腰团起一个特别大的雪球,双手抱着跑向江白榆,“白榆!玩不起是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他在前面跑,云轻和浮雪在后面笑嘻嘻地追,江白榆见程岁晏来势汹汹,笑呵呵地躲开,几人闹成一团。也不知怎的,江白榆脚下一滑,好巧不巧地倒在云轻面前。云轻想也没想一把捞住他,揽着他的腰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手本能地搭在她的肩头,璀璨的眸子微微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
程岁晏的雪球高高举起,眼见就要砸下来,浮雪和辞鲤忽然抓住他,一个抬肩膀一个抬膝盖,把他往雪地里一抛。
三人于是在雪地里扭打成一团。
云轻放开江白榆,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心跳,笑呵呵地看着地上三个滚来滚去的雪人儿。
她说:“幼稚。”
江白榆附和:“是吧。“语气倒很正常。
云轻又说:“刚才怎么滑到了?”
“不知道,看见你就滑到了。”
打完雪仗,也到了午饭时间。
江白榆命人搬来兽碳铜炉,让人切了薄薄的羊肉片,又有木耳,香蕈,雪藕,索粉,豆腐,并各类肉丸,以及各种水灵的菜蔬,又烫了两壶酒。
一应酒菜在凉亭下摆了满满一桌子。
几人就着山间的雪色,围炉吃火锅饮酒。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极目远眺,天与地皆澄净无尘,云海茫茫,山色清丽,人的心胸禁不住随之一开。
江白榆这酒也不知是哪来的好东西,云轻只觉浓香扑鼻,酒液好似长了腿一样自己往喉咙里跑,喝得兴起,不自觉喝光了,便朝江白榆一伸手:“再拿酒来。”江白榆哭笑不得,“没有了。”
“你骗人,“浮雪说,“不拿酒,我们就,呃,打你。”说着还晃了晃拳头。好,这位喝得也不少。程岁晏附和道:“就是,让雪人非礼你。”那酒原本是江病鹤珍藏的百年陈酿鹤膝酒,大约是打算等飞升的时候庆祝的,总共就两壶,这会儿确实没有了。江白榆无奈,只好让人又烫了一壶青花酒来,这酒虽比不得鹤膝酒,却也不差。
他端着白玉酒盏,送到云轻面前,笑望着她的眼睛:“尝尝?”
云轻要接,他却不松手,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