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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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初开始还想硬抗,渐渐地发觉不妥。他情知此鼓非同小可,立刻剑斜身前,嘴唇微动。

自然,由于要集中力量对抗鼓声,雪花也就暂时中断了。云轻躺在地上笑,“叩剑清心诀……”

男人此刻也顾不了暴露师门的危险了。

他发觉江白榆的修为出乎他意料,这会儿眼见杀云轻的希望越来越小,于是无心恋战,一边弹着叩剑清心诀一边果断撤退。

退了约莫十几丈时,他感觉到江白榆在他退路上结了气墙,想也没想便打算一头撞开。

然后,竟然被弹了回来!

男人终于面色大变。

气墙这东西,最初结起时都是薄薄的一层,稍微用点修为很容易撞开。

倘若想结厚一点,就要一直维持结墙的心法运转,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墙就会越来越厚,这时候也就越来越难破。但是大部分人结气墙都是应急,很少有人守着气墙加厚,因为它不仅耗费修为,而且极易分心。

尤其是高手过招之时,招招都可能要命,更不会这种时候结气墙。

这个江白榆,方才竞然一边跟他打斗,一边在周围结起了厚厚的气墙,看这厚度,只怕从他刚一露面就开始结了!这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男人至此已全无战意,忽然纵剑凌空,打算从气墙上方翻出去。

江白榆同样凌空,苍夜剑背在身后,指尖在空中飞快画符,一口气画了三个,符成,四指间夹着三道符文,同时打向男人。

辞鲤从浮雪怀里露出个脑袋,仰着猫头看向空中,恰好看到这一幕。它的眼睛瞪得溜溜圆,祖母绿的眸子上,三颗小小的金色流星划过。

终于,它也说道:“他确实很能装。”

男人刚躲过三道符文,紧接着又是三道。

男人这会儿便有些狼狈。没能翻过气墙,还被人像关门打狗一样追打,他一下子有些愤怒,忽然祭出一根孔雀翎。孔雀翎蓝绿交织,色彩斑斓,空灵绚烂。他持着孔雀翎轻轻一抖,翎羽上便有蓝绿色的粉末轻轻飘洒下来,落入空气之中。

江白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闭眼,闭气。所有人。”好可惜,看不到白榆俊俏的身姿了。云轻有些遗憾,乖乖地闭眼闭气。她本来就是强撑着一口气,现在一闭眼睛,霎时间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云轻感觉自己好像在码头扛了一百年米袋那么累。

身体透支到了极限,骨头痛,头痛,脸也莫名其妙的痛。她呆呆地看着帐顶缀的东珠,想到脸好像确实受伤了?只因她平时从来不受伤,所以脸上的伤口就容易下意识忽略。

她抬手摸了摸那道剑伤,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不知被谁涂了药膏,清凉凉的有些滑腻。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窗户发白,室内还有些昏暗。云轻起身下床,倒了碗茶水,一边喝一边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

秋海棠后面躲着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朝霞如织锦一般堆在天边。

她走出房间,来到花厅,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花厅里坐着两人一猫。

小黑猫正两只后脚站在桌上,一只前爪按着程岁晏阔挺的肩膀,另一只前爪猛扇他的脸。

一边扇耳光一边骂道:“都说了老子不吃鱼!不吃鱼!不吃鱼!"每说一句"不吃鱼",就扇他一耳光。程岁晏被小猫柔软的爪垫子拍脸,他不仅不疼,还觉得有点好玩,所以被扇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不吃鱼,那我给你抓老鼠去。”

辞鲤噼里啪啦又扇了一通“你才吃老鼠,你全家都吃老鼠!″

浮雪笑嘻嘻地看他们闹,忽然朝门口说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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