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我只要权力(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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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振越走了过去,见铺陈开来,竟是南北疆域舆图。

他的手在上边抚了好几道,最后停在了南楚与北辰在东边那一带的交界处,摩挲了好几下,最后说道:

“我要这儿。”

“兖州?”

再往上。

“郓州?”

再往上。

“齐州?”

再往下。

…………

祁言直接将那一片都圈了出来,随即将手掌扣在上边,看着辜振越,郑重其事地说道:

“中土十二州,我大楚失去的,我全都要。”

有那么一瞬间,辜振越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祁言的那一双手攥在了手里,是还在淌着血的疼。

“临弈……”

祁言没理他,自顾自地将舆图收了起来,看向辜振越的脸,不知是震惊多还是心疼多。

于是祁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那般个死人相。你之前问过我许多次,在郅都折腾这一年多是为什么,我今儿都说了,便是为了这个。如今我也不瞒你,可豁然了?”

“我记得如今的扬州大都督,是唐遥旭。也难怪你要招拢唐家了。”辜振越沉声道,“只是他这人,是人面兽心的坏家伙,实在不是个好长久相与的。”

祁言大笑了两声,“与虎谋皮罢了。”

他笑得开怀,可话里的重量却分毫不减,辜振越的心忍不住痛了几分,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哽咽。

“当年南北一役,整个虎骁军上下军心动荡,我爹便禁止营内谈及此事,得了消息我就问他,如果兄长知道您这般做会不会怕您忘记他。”辜振越将梗着的那口气咽了下去,继续道,“我爹说,他这辈子打过许多仗,不可能被那一场困住一辈子。”

“后来回到郅都,这事儿明面上也不会有人提起,我以为大家都忘了……”辜振越的背脊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扶着祁言双肩的手也握不紧了,他忍着眼泪,“你还记得……原来你还记得……”

也只有你记得。

本还端着一副不在乎模样的祁言此刻垂了眸子,他站起身来将辜振越的手拿开,又握住。

受了寒风,他手极冰,便如同握住一团炙热的火般,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会回来,也一定会回来的。”

“我过几日便要回西塞了。”辜振越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担忧又深上一分,“只怕难得帮上你什么忙。”

“这倒没什么。”祁言无所谓一笑,想起来又道,“不过,就陛下最近的态度,明里暗里的倒是有让你留在郅都的意思。”

“怎会?”辜振越皱眉。

“辜家势头太盛,又不和唐家一般,有亲属女眷扣在这儿。”祁言带有讽意一笑,“你说,他这心里,能不惴惴吗?”

“留就留,他还能奈何得了我不成?”辜振越对这种帝王家的把戏最是不屑,嘴上不落得好便罢了,还要冷哼一声,赌气似地说道,“明日我就进宫和他表忠心说本将军要为他肝脑涂地,卫戍郅都。”

“明日便罢了,他那个病估摸着还得在床上躺几天呢。”祁言实在忍不住笑道,“你过几日去,说几句好听的,哄他给你个大点的官,免得咱们西塞虎骁军的少帅纡尊降贵回来郅都,还要受人欺负。”

“少鬼扯。”辜振越压下想要一爪子挠死他的冲动,关切地问道,“陛下身体怎么样?”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御医只说是操劳过度引发的心痹复发。”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之前便落了病根,只是也没什么要紧的,复发……”

辜振越似乎还是惦记着皇帝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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