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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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来,是谁会做这种事。”罗婉最后,这样回答宗越。

又劝道:“这事到此为止吧,不管是谁,总之没有得逞,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还是不要贸然去怀疑别人,万一再惹怒父亲,伤了和气,总归不好。”

宗越不语,叮叮铃铃转玩着短刀,沉下的目光冷峻危险,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罗婉想了想,忖度着开口:“其实,得饶人处且饶人,很多事,也不必做的那般狠绝,有时候,人总是迫不得已要说些谎话,撒个小谎就要丢掉小命,未免太过残暴……”

宗越只当她还是在可怜那个小厮,有意求情,倏尔冷下脸,绝无可能让步地看向她:“我养着他,护着他,好吃好喝,好生滋润,他却骗我,若非看在往日情分,我一定叫我兄弟生撕了他。”

罗婉不知为何深深打了个冷颤,唇色都变了煞白,“那……不能不管律法……”

“管他什么律法,总之,惹恼了我,叫他不得好死。”宗越不耐烦地说。

罗婉抿紧唇,再不说话了。

那小厮欺骗、污蔑家主,依律法也是要严惩的,宗越这般做虽狠戾了些,倒也没有触犯律法。本以为他到底有些顾忌律法,不料……

“我叫人把衣裳拿去浆洗。”罗婉说着,自拿了衣裳离开。

她说话的声音本就温和轻柔,这句话更比之前多了些乖巧顺从,竟有些像,残暴威压之下的惧怕?

宗越手中的短刀倏尔停顿,她胆子这么小,处置个家奴把她吓成了这样?

···

家中晚宴,宗越和罗婉又是一起早早到了,被他气坏的安丰侯总算得了丝小小慰藉。

安丰侯对这个儿子实在不知怎么管教,他总是能把人气个半死,又适时听话几日,叫人有孺子可教的错觉,下次混账起来却还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

安丰侯斜眼睨着宗越,欲骂又忍着模样,罗婉瞧见了,忙对宗孟芙说:“二妹妹,你的伤势没有大碍吧?以后再去宴春阁,一定先叫你阿兄知,让他找人护你周全再进。”

宗孟芙根本没有被狗咬住,只是被吓的不轻,气不过才自己挠了个小伤口告到了安丰侯那里,此刻听罗婉这样说,倒像是她自己私去宴春阁故意招惹那群畜生似的,心生不满,当着安丰侯的面却也不敢黑脸,笑意盈盈说道:“嫂嫂,你知道劝我,怎么不知道劝我阿兄呢?昨日阿兄……那么做,叫爹爹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位贤妻佳媳,既不来宽爹爹的心,也不去劝我阿兄,在自己院里,可真是逍遥自在啊。”

罗婉刚要开口解释,听宗越冷哼一声。

“我瞧你被狗咬的轻,说话还是这么刻薄伶俐。”

宗孟芙心口一梗,恼恨极了也不敢发作,怕爹爹说她像兄长一样不懂礼貌。

“逆子,你说什么浑话,她是你妹妹!”安丰侯气道。

宗越瞥了父亲一眼,仍是不轻不重地说:“我今日把话撂这儿,以后谁再不经我允许私去宴春阁,叫狗咬了,鹰啄了,猞猁抓了,伤了死了,概不负责。”

安丰侯又被他气的瞠目,待要怒斥,罗婉忙说:“父亲息怒,越郎的意思是,牲畜不通人性,弟弟妹妹们想去玩耍,为着安全着想,一定叫他陪着才好,他也是怕弟弟妹妹们再次受伤。”

她声音温和,言语顺耳,安丰侯的怒气一下就被疏散了,面色缓和,没再斥责宗越。

夏氏笑了笑,状似欣慰地说:“有阿婉相助,元郎日后一定大有作为,不过,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有些小事也得劝着些,譬如昨日……”

对宗越妄为,夏氏点到即止,只言罗婉的失职,“儿郎脾气大,性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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