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史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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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说变就变。早晨出门时,万里无云,空气清爽。不过刚过午时,周围空气就潮湿起来,临近樊山时,直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圣女,去樊山山顶有一条小道,是专门跑马车的,下着雨呢,咱们就直接从小道上去吧?”透嘟掀帘说道。

“好,小心路滑。”江铃打了个哈欠,眉宇间露出几分困倦。

这是雨天专属的困倦。

雨声格外催眠。江铃昏昏沉沉地托着脑袋,思绪也越来越模糊,在即将坠入睡眠之际,车厢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

江铃一个激灵醒来,刚想掀帘看看情况。忽然,她听见马车夫低声问道:“这里可以了吧,泥土已经很湿滑了。”

“差不多了。”透嘟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柔和了,“就这里吧,我先下车,你奋力一甩。”

什么一甩?

江铃还没反应过来,车厢便被猛烈地晃向一侧,紧接着是一股下坠感。江铃朝外望去,瞳孔猛然一缩。

马车正在一点一点地往悬崖下掉,车厢悬在半空中,马正在拼命地向上扒了,可是泥土湿滑,无济于事!

“啊——”江铃尖叫着下坠,失重之后是猛烈的碰撞,江铃的头部狠狠磕到厢墙上,骤然失去意识。

昏迷前,江铃还不忘骂了一句。

靖帝,你是真他妈的坏啊。

关于靖帝,在史书上的记录,无一不是说他圣明可嘉。

从前未穿越时,江铃也是信的。

直到那回夜景然不小心将二人传话的青簪落到靖帝的书房,江铃才听见了一些与史书不太相符的对话。

“陛下,您觉得夜丞相……”

“不可信。”靖帝的声音低沉。

江铃惊讶地捂住嘴,屏息凝神。

“可夜丞相毕竟从您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您,他若是有二心,又怎会辅佐您至今。”与靖帝对话的人是个女子,大抵是个妃子。

“夜景然才能太过,朕怕……”靖帝的声音意味深长,“总之,这个人,绝不能轻留。”

话方才说完,一道清朗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陛下,娘娘,打扰了,臣落簪于此,特来寻。”

门吱呀吱呀地被打开了,靖帝的声音不像之前那般低沉,反倒有些爽朗,“是夜爱卿啊,快进来取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之后,夜景然开始与靖帝告别,之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江铃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彼时她与夜景然还不算太熟,但估摸着夜景然戴上青簪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夜丞相。”

“嗯?”夜景然好像是被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是你啊,骤然出声,吓煞我了。”

江铃试探性地问道,“我刚刚听到你们陛下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了,你想知道吗?”

“不想。”夜景然毫不犹豫地答道。

江铃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陛下与旁人私下的言语又不重要,只要他最后推出来的政策是好的就可以。”

江铃心头一震。

“那……你想知道后世给你的评价吗?”

“评价?”夜景然一愣,继而笑道,“好啊,我还有何处做得不足?”

夜景然的声音清澈,态度真诚。一瞬间,江铃突然想通了这件事。

也就是那一瞬间,那种非常大胆、悖理、难以置信的想法在江铃心中油然而生。

先前她以为夜景然留下骂名是因为违背了初心,至此,她才发现,夜景然大抵是被诬陷了。

也至此,是她第一次萌生想要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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