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争吵背后，各显真面目（1 / 2）

客厅里传来一声可怖的巨响，像是瓷器摔落，炸成了无数片碎瓷。

“许喆，你给我滚！”

“丢人现眼的东西，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说着，许喆也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抓起沙发上的外衣便准备出门。

许慕无处可躲，跟他撞了个正着。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许喆稍顿片刻，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

“……”许慕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她惊恐地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情又可怕，“爸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记忆里，许喆永远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他永远很忙，但许慕觉得许喆是爱自己的。

因为母亲从小就告诉她，父亲为了让她过得好，所以拼了命地赚钱，没时间陪她。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都是母亲告诉她的，她从来没真正看清过父亲这个人，因为没有机会。

“……没什么，都是爸爸的错，因为一些事情跟你阿姨——妈妈吵架了，小孩子不要想太多了，大人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的，我的乖女儿。”许喆看了她一会，灯光晦暗，看不清他眼里有没有一丝温情，只伸出手来似乎想摸一摸她的头。

许慕猛地退后，许喆的手便落了空。

“……回去吧，早点休息。”许喆收回手，目光冷了下来，大步离开。

身后车子开动的声音逐渐远去，许慕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浑身无力，若不是死死握着门把手，她几乎要跪坐在地。

眼泪逐渐模糊了视野，她也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进来。”吴关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后，优雅端庄的姿态荡然无存，脸上浮着厚厚一层的疲倦，狼狈又失态。

她衣衫不整，脸上还留着一道红痕，手臂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青，触目惊心。

吴关月勉强挤出一点稍微能看的笑，侧过身子让开一条道：“饿了吗？”

“……是他打的吗？”许慕自然看见了她身上的伤，心头一颤，眼泪“啪嗒”便打在手背上。

“……”吴关月没回答，不过就算她不说，许慕也知道了。

她关上了门，喊来了保姆收拾掉一片狼藉的客厅，整个人像是一支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上楼。

她没有安慰许慕。

一个濒临绝望的人该怎么去安慰别人呢？

她缓缓走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阁楼。

“我，我母亲的墓，是迁走了？”许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望着吴关月单薄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没有，她很好，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

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

这一夜，许慕没有再听见母亲的钢琴声。

往后数日，许慕几乎没怎么见过吴关月，就连她最爱的那架钢琴都没有碰过的痕迹，像是刻意在躲着她。

许慕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似乎都瞒着她，各有各的秘密，只有她蒙在鼓里。

她想去看看母亲，只是——最近发生的事，让她一直打不起精神，也没有勇气去看看母亲。

萎靡不振过了一段时间，迎来了她在芜南的第一次月考。

月考座位按照全年级学习成绩来排，一共十个考场。

由于许慕是转学过来的，这次月考便被安排在了第十考场。

许慕默默收拾好文具，转身出了教室去找第十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