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圈套等她往里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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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吟回过神,仓皇地将单子卷起,低头间似有晶莹湿润了眼睫,“奴婢这就给老夫人送去。”

陆怀钧的目光,追随着云吟而去,直至看不见,依旧恋恋不舍。

苏映安心如明镜,却甜腻不减,给陆怀钧系上腰带,意有所指道,“夫君,云吟这姑娘模样讨喜吧?”

陆怀钧身形瞬僵,“一个奴婢罢了,端茶倒水是本分,有什么讨喜不讨喜的。”

他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下意识避开苏映安深深的眼。

仿佛苏映安的目光,就是一把软刀子,能轻易剖开他的伪装。

“云吟与我情同姐妹,不许你这么轻贱她。”苏映安撅了噘嘴,倒为云吟抱不平了。

转而,她走到洗脸架前,湿了布子,“夫君要一起去给母亲请安么?”

陆怀钧一心牵挂云吟,哪有心思跟她做面子工程。

“不了,我还有事,代为夫问母亲好。”陆怀钧说罢,就往外去。

云吟怕是委屈落泪,不得名分,还要亲眼看他和苏映安同床。

他去的急切,苏映安视线冷彻。

她不急着戳穿,身在侯府,她有的是时间折磨这对狗男女!

梳妆后,她换了身浅白坠地裙,搭着浅蓝绣夜合的坎儿,不疾不徐地去往兰香阁。

好巧不巧,途过香榭水亭,遥遥见亭中有人相拥。

男子紧搂着女婢在怀,那女婢肩膀一抽一抽的,似在泣诉。

苏映安只当恍若未见,穿过兰香阁拱门,渡过绿草萋萋的庭院,就听屋内传来老嬷嬷的讽刺,“日照当空,少夫人这个时辰还不登门,真是目无尊长,不把老夫人您放眼里!”

老夫人却叹息道,“若非王府没落,也轮不着商女进门,去把雪玉唤来。”

没听老夫人骂自己,苏映安挺意外。

她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跨过门槛,便福身行礼,“儿媳来晚了,给母亲请安。”

老嬷嬷正往外走着,扫了苏映安一眼后,慌忙加快了脚步。

老夫人一改昨日强势,笑得和善,屋外的阳光投在脸上,眼眸呈出茶色,“映安啊,来,坐母亲身边来。”

苏映安毫不诧异,想必云吟已经将染血的单子送来给老夫人过目了。

血而已,作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老夫人信不过她,总能信得过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她没料到,苏映安会给陆怀钧下迷幻药。

落座在老夫人身侧的梳背椅上,言笑晏晏道,“母亲昨夜可曾歇息好?”

这话本应是长辈问小辈的,苏映安如是说,原因无他,就是想给老夫人添堵。

恐怕这老夫人,整宿整宿盘算着,她苏映安失德,该讨要苏府多少补偿罢?

老夫人倒也是经得起世事无常之人,面不改色端起青釉茶盏,“净惦记着你和怀钧给老生添个孙子抱一抱,睡得不怎地踏实。”

说着她呷了口热茶,又道,“昨儿啊,是娘误会你,甭往心里去。”

苏映安眼波流转,细想当年,这半老徐娘对她可谓是心狠至极。命身边的老嬷嬷,甩着藤鞭,生生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那疼痛,隔世仍钻心刺骨。

岂是‘误会’二字可抵消?

苏映安绷紧了小脸,“昨儿那么多人瞧着呢,怕是人言可畏。”

老夫人心知肚明,这死丫头,三言两语是哄不利索。

当即,她捋下腕上的青玉手镯,拉着苏映安的手,压在她手心里,“你是侯府儿媳,我看谁敢说三道四,这玉镯是祖母留下的,代代相传,而今也该到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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