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什么都依着您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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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里。

刘昱没有立即见到元贞帝。

可元贞帝身边的近侍,却候在殿内。

原本刘昱已经在路上做好万全的准备,然而当他没有看到元贞帝时,心底却猛然一沉——

父皇一定在李美人处,倘若李美人趁机落井下石,挑拨离间,今日的事怕是不能善了。

得请外祖父入宫一趟才行。

他连忙摘下随身的玉佩,塞到王公公手中:“公公,秦太师今日还没入宫伴驾,父皇怕是想念他了,烦请您着人去通知一声。”

王公公笑着拂了刘昱递来的玉佩:“殿下,奴才奉命陪伴您,还请您耐心稍候片刻。”

刘昱闻言,默默地收回玉佩。

连王公公都是这个态度,看来父皇的确龙颜震怒。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他索性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应付稍后的责问。

……

“爱妃,疼不疼?”

另一边,元贞帝望着面色苍白的蒹葭,心疼得不成样子。

蒹葭闻言,轻轻摇摇头:“陛下,臣妾无碍,请陛下别担心。”

除此之外,她再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让御医给她包扎伤口。

元贞帝耐心地陪伴在她身边,见她痛得冷汗直流,也没有求自己做主,不由得心生疑惑:

“爱妃没有什么与朕说的么?”

蒹葭强忍着疼痛,微笑着摇摇头:“臣妾除了心怀感激,并未有其他要与您说的。”

元贞帝面色一沉,眉头拧紧:“爱妃莫不是在以退为进?”

蒹葭缩回被御医包扎的手

,而后给左右使了个眼色。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她捂着手,噙着泪花扑进元贞帝怀中。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陛下,说不委屈,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臣妾不能不为您着想。”

“若是寻常人家,臣妾少不得要求您做主,好歹把伤臣妾的人打一顿,才能叫臣妾咽下这口气。”

顿了顿,蒹葭话锋一转:

“但是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往大了说,您统治万民、天命所归;往小了说,您是一个家的顶梁柱。”

“而太子是您的长子,也是您早已拟定好的继承人。要是因为臣妾,从而使得父子不和,于国是灾难,于家是不幸。臣妾万死莫赎。”

“所以臣妾不想让您为难,也不想让外头那些个迂腐的老臣拿住话柄,说您太过宠爱臣妾。”

说到这里,蒹葭轻轻搂住元贞帝的腰。

她的声音,千回百转:“更何况,我李蒹葭的夫君,是这天下最英明神武的人,一定会为我做主。”

“夫君都这么心疼我了,我又何必哭哭啼啼,惹得夫君更心疼呢?夫君护我,我定当千倍百倍感念夫君。”

一番温柔动听的话,泫然欲滴的泪珠,化作无孔不入的绕指柔,把元贞帝的心哄得熨帖而舒坦。

他打消了疑虑,拍拍蒹葭的脑袋:

“知道朕疼你就好,你要是不依不饶求朕做主,朕必定觉得你因为之前与太子的不愉快,

蓄意报复。”

蒹葭连忙指天发誓:“陛下明鉴!如今的蒹葭,早已不是之前的野丫头。”

“蒹葭是有夫君的人,自然要牢牢依靠夫君这棵大树,对夫君夫唱妇随、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太子涉及国祚,事关重大,蒹葭可不能因为一己之身,让我的夫君百上加斤,更增烦恼。”

元贞帝被哄得合不拢嘴,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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