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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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有劳祭司,但现下头疼难耐,可否歇息两日。待头疾好转,再继续解开雾蛊。”

这一桩事已叫他心绪难安,恐还要花上些时日来接受。

“到底是召野下手不知轻重。”巫盏取下那几枚银针,“好在方才使针,消去了识海对蛊雾的抗拒。便是暂且不解蛊,对你也无影响。等小友头疾好些了,再继续吧。”

温鹤岭道了声多谢,又借口头疼转身离开。

他走了,衡云子却迟没动身。

看着巫盏将银针收入袖中,他忽问:“不能看见他所见之物?”

巫盏顿了瞬,道:“不能。”

“可惜了。”

衡云子起身,宽袖垂落。

走时,却停下瞥他一眼,双目含笑。

“最好别叫我发现谁撒了谎。”

“自不作假。”巫盏坦然应道。

***

铸器阁。

天色已晚,桑褚玉盘腿坐在床上,正比对着两个白瓷花瓶。

她在心底问:“之前说春节前后有段剧情,现在攒到的数值够跳了吗?”

“绰有余裕。”裴雪尽稍顿,“这几日借衡云子攒到不少虐心值,已足以应付一段时日,接下来可以暂缓一段时间。”

桑褚玉放下一个瓷瓶,拿了另一个趿拉着鞋往桌边走。

“倒奇怪,以前你还常催我做任务。”

现在不催她走剧情了,也不催她找替身了。

裴雪尽道:“以前是因数值不够,恐会陷入循环。现今却已无需担惊受怕。”

桑褚玉没吭声。

以前也没见他哪儿担惊受怕。

哪怕困在循环里出不来了,他也只会像旁观者那般提醒一句:“如果不出去走剧情,只会困在其中,耗死为止。”

她将一小簇不谢花插入花瓶,问他:“这花好看么?”

“嗯。”

“这一簇是送你的,虽用不上其中的灵力,可也能看见。”

好一会儿,裴雪尽道:“不用。”

桑褚玉淡声说:“这回去摘花,衡云子和巫盏都帮了不少忙,你也是,自然不能区别对待。”

“我并未帮上什么。”裴雪尽语气平平,“便有,也仅是为了帮你完成剧情任务。”

“这便也算得帮忙了,至少闲暇里还能说两句话。”桑褚玉将花瓶放在了桌上,“我每日往这儿转一趟,你也能看见。说不定哪天你还能凝出身躯。”

裴雪尽“望着”那簇花。

花枝上覆着淡淡银芒,如承月影。

那长青草的草叶上则见着些细小的刺,却也生机勃勃。

他一时出了神。

良久,他缓声道:“其实有办法——”

刚说了一般,窗外忽响起阵啜泣声。

时断时续,并不明显。

桑褚玉也听见了那声响。

她本来打算回洞府,铸器阁里的蜡烛也已都吹灭了,仅手里握了枚夜明珠,但只能照亮她周身的一小片景象。

这小片淡光外,是漫无边际的黑。

又因是风声呼号的雪夜,那哭声便显得格外诡异。

活像闹了鬼。

想起宗里流传的那些鬼故事,桑褚玉屏息凝神,没声没息地走到了窗边。

她悄声推开一条窄缝,望向窗外。

铸器阁平日里的动静大,因此位置比较偏远,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片阴沉的黑。

而不远处的凉亭底下,竟有道朦胧人影。

那人走到石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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